,“或者你可以自己选择乘坐马车上去。”
她都那么说了,喜商又怎敢真的独自坐马车上去,“婢子不用,婢子陪夫人就好。”
宋令仪并不急着马上上山,而是在周围寻找着他们留下的线索,以及他们未走的藏身之处。
她昨晚上没有出来,他们肯定认为她是被事情耽误了,很大可能仍停在原地等她。
“夫人,你看那边怎么停着辆马车啊,他们该不会也是准备走上山去的吧?”
喜商的话,令宋令仪心跳都加快了两分,掐着掌心压出喜悦,“他们在哪里?”
喜商没有多想的指出远处,掩在密林中的一辆普通马车,“就在那边。”
“想来是和我一样准备上山祈福的夫人。”宋令仪手提起过长裙摆,“遇到就说明有缘,正好和她们结伴同行。”
宋令仪甚至不给喜商反应,就朝那辆藏在密林后的马车走去。
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她好似听见了心脏在胸腔中,剧烈狂跳至耳膜的声响。
又在真正靠近马车的时候,一股寒意骤然从脚底升起,随后游走于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只因马车上正贴着祁家家微!
他们来接她,断然不会明目张胆的打着祁家的名号。
这和明摆着,在土匪窝里炫富有什么区别。
意识到不对的宋令仪当即就要转身离开,可是脚就跟定在原地一样,只因她闻到了从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
虽不浓烈,但刺鼻。
“夫人,怎么了?”喜商见夫人突然站在原地不动,忙走过来询问道。
浑身颤抖,连呼吸都被冻住的宋令仪拉过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跑,“快走!”
不明所以的喜商刚被拉走,原本无人的马车旁突然跳出来了好几个手持沾血长刀的男人,先前的血腥味恐怕就是因此而来。
带来的十多个护卫见到有土匪,立马拔出刀来,“保护好夫人!”
眼前的一幕,骤然和城破那一天重叠了起来。
不同的是,宋令仪牵着的不是喜商的手,而是清鸢的手。
从她醒来到现在她都没有主动问过清鸢,因为怕一问,自己就会露出破绽。
“夫人,你走吧,不用管婢子。”喜商没有注意脚下树根,踉跄着被绊倒后摔倒在地,整个膝盖磨出了血。
忍着疼刚要站起来,脚踝处又传来钻心的刺疼。知道自己走不来的喜商声泪俱下的推她,“夫人,婢子记得赵将军今日就在附近巡逻!你快去找赵将军。”
手被松开的宋令仪转过身,发现带来的护卫不敌山贼人数现倒下大片,追上她们两个只是早晚问题。
她前面拉着她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也搭下来,而且她今天出城本就是有事要做。
说不定夫君派来的人手就在附近,就算找不到他们,她也能借此离开!
“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人来救你。”宋令仪眼含不忍地看了她一眼,提起过长的裙摆就往远处的密林跑去。
今日为了逃跑方便,宋令仪特意换上了轻便保暖的羊皮小靴。
拼命地往前跑,连半步都不敢停下来的宋令仪感受到风从脸颊旁呼啸而过,胸腔冒火难受得要炸开,眼前发黑,腿脚发软得仿佛要在下一秒跌倒在地。
即使全身的力气就要没了,宋令仪依旧不敢停下休息,在快跑不动的时候,狠心抬手朝脸上扇去,以此换来片刻的清醒。
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安全了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地上。
一时不察的宋令仪被摁到在地上时,忍着手软眼黑的眩晕感,迅速抽出藏在袖袋里的匕首对准他喉咙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