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被拒绝了。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史家的威望太高了,于组织上而言是微妙的,史家与组织上的关系,的确是盘根错杂且微妙的。
史家的关系网遍布天下,组织上想要收编了史家,让史家的关系为其所用,但史家只想传书立传。
也正因为如此,只想着传书立传的史家,从不参和任何势力的纷争,一直独善其身得以源远流长,保存至今,不然任何一个当权者,都容不下史家这个庞然大物,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史家,与一楼二阁三院四大厦不同,史家是千年世家,是超然于世俗的。
一楼二阁三院四大厦,可以论市值多少亿,或者资产多少多少分高低,经营着许多金融、医疗、衣食住行等产业链。
但史家从不染指这些,不然关系网错综复杂且源远流长的史家,早就可以富可敌国了,也早就被抹除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毕竟笔杆子可挡不住掌权者的刀枪。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如“崔杼弑君”的典故一样,史家之人只求事实真相,而不惧刀斧加身。
在此良好禀性之下,史家经过时间长河的检验,坊间流传起了“百代江山可易,千秋青史难欺”这句话。
可以说是彰显出了史家,重要、权威、真实以及辉煌。
接着,宋镜继续缓缓的说道:“据传,史家上一任家主苏家主,于三十年前失踪后,史家家主之位便一直空着,由史家三大姓,吕姓、太史姓、司马姓把持着,而这三十年间,史家再无家主!”
“可就在前些年,忽然跳出来了一个史家传人,史家也承认,说是史家家主之位,不久将来,将会传与他,但那个人从未露过面,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难道你想说,那个人是你?”
正因为苏欢强调自己姓苏,宋镜连想到了史家苏家主,突然心中有种发毛感。
言毕,宋镜目光如炬的看着苏欢,而苏欢则平静的开口道:
“是我。”
两个字象是响起的惊雷,在宋镜耳畔响起,尽管他心中有所猜测,但听着苏欢亲口说出来,依旧震撼莫名。
史家传人,确实是苏欢,这是他心底埋藏的秘密,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我还是不信你。”
宋镜心中震撼,但表面依旧如常,他忽然笑了,这样说道。
其实,他心中已经信了七八成了,在现在的“大环境”影响下,史家家主传人的身份,可不是香饽饽了,搞不好是把双刃剑,很容易伤着自己。
史家传人的身份,已不单单是尊贵的像征了,从某种角度来看反而是催命符,尤其是在人体质学在学校普及开来之后。
这也是,史家方面只言有其人,将来会继承家主之位,却不言其人是谁的缘由。
所以苏姓老人,让苏欢暂不暴露这层身份,除非有匹敌一切的实力。
对于全球乃至列国而言,天下第一楼的风雨飘摇楼,就显得有些势单力孤了。
因为。
古物对人体质学学者有着致命的诱惑,而史家家主或史家传人对古物的研究之广,绝对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
既如此。
便无法避免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将史家传人这个香饽饽绑架了,专供自己修炼,或形成个“产业链”,都是有可能的。
以通古晓今的史家传人为母体,想来定可以批量孵化出人体质学者。
至于。
为什么要搞出一个史家传人的身份出来,而不是直接上任为史家家主,这里面又有诸多曲折复杂的故事。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别无选择,虽然史家很多人不愿承认我的身份,但我毕竟是史家名义上的传人。我也知道,你已对我起了杀意,没打算让我活着走出去,而你把我弄死了,你只管去想,你还活不活得了,一轮月研究院将会步缥缈云踪院的后尘,被取而代之,宋氏一门将灰飞烟灭,你尽管来试。”
既然摊牌了,苏欢还真不惧了,宋镜或许不惧风雨飘摇楼,但史家传人的身份,不是一轮月研究院少院长的身份,可以相提并论的。
顿了顿,眼露凶光,进而威胁,“而且,你要明白,在这栋建筑物中,属于近距离搏斗,你真的有把握弄死我吗,而我要出手,你必死。大不了玉石俱焚!”
这个时候,再听苏欢这种威胁的话,饶是宋镜背后都冷飕飕的,因为在这个时候,身份地位转变了,宋镜是一轮月研究院的少院长,在世俗的眼界中,这个身份了不得,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但要论起来,宋镜的一轮月研究院少院长的身份,与史家传人的身份相比,只能靠边站。
史家,虽然没有经营什么产业链,但只凭这个称呼,都价值亿万,世界上许多身价千亿的财阀巨头,哪个敢小觑?
这已不是世俗市值多与少可以衡量的了。
经过一场博弈,宋镜把苏欢当作是合格的或势均力敌的对手了,却没有视作是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人物,一个身份不明,不知根脚的“野路子”。
即便颇有手段,也只是谋士,或打手而已,不在高位,算不得执掌生杀大权的掌权者,又如何能与身份尊贵且主掌大权的他,相提并论?
但现在不同了。
身份互换了。
苏欢的身份比他的还要高贵。
他的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