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不然也不会被人称呼为刀屠。
经过这些年的沉淀,刀屠宋魁的恐怖,现在的年轻人,怕是连见都没见过。
“承让了,老阁主。”
中年妇人突然起身,棋盘上胜负已分,妇人对坐在那里尚在苦思冥想的老阁主,微微颔首道。
老阁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棋盘,自己的棋路原本是一片形势大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落败了,而且还是无法扭转的死局。
“哎,都言是人老成精,老夫老则老矣,却没有成精,怎么就败了呢……”长叹一声,缓缓起身,目光却还停留在棋局上,一脸的意犹未尽。
“全赖老阁主谦让,不过侥幸而已,既然老阁主有客,我就不再叼扰了,改日再来领教老阁主的高超棋艺。”
妇人声音沉稳,再次颔首致意,旋即便转身,与一旁观棋的宋魁相互颔首致意后,便欲离开,却被老阁主拦住了,“不行,你必须得陪我在下一盘,不然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你若心疼我这个老头子,你就快坐下。”
没奈何,妇人只好重新坐下,而老阁主的话,让人不禁莞尔,这里本来就是他家,他不走就不走呗。
接着,须发尽白的老阁主,又看向一旁的宋魁道:“哎呀呀,你看我这记性,所谓棋逢对手时,对局到深更,让宋院长久等了。”
“又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可见宋院长是真君子也,那你为什么偏偏总说自己是一介武夫呢,又可见武夫与君子其实都是一样儿的,你且随我来……”
说着,目光又落向坐在棋局旁的妇人身上,吹胡子瞪眼道了句,“你在这里等我啊,不准走。”
然后,才放心的转身走开,没走多远又忍不住回头瞪一眼,这才急不可耐的小跑向一旁的茅芦,宋魁大步跟在后面说:“老神仙折煞晚辈了,观二位下棋属于是开了眼界,没扫二位的雅兴就好,叼扰老神仙了。”
宋魁止步在茅芦门房前,并没有跟随老阁主进去,候在那里的时候,忍不住转身看了看妇人,妇人的相貌称不上极美丽,但有种特殊的韵味,十分耐看,让人看了一眼后,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妇人坐的方位,本就面朝这个方向,也在朝这边看着,二人再次颔首致意,随后宋魁才回首看向屋内。
“好好好,不罗嗦了,东西给你了,下山的路你知道,我就不送了。”
很快,老阁主一阵翻箱倒柜,在一堆瓶瓶罐罐里面,找出来了一个碧玉瓶子,一把放在宋魁布满老茧的宽厚大手中,便越过宋魁走向棋盘。
“那就不叼扰二位了,宋某告退。”
堂堂的一轮月研究院院长,走在哪里都会被奉为座上宾,却被催促赶走。
即便,对方是生命参悟阁老阁主,也说不过去,但宋魁脸上没有半点不悦之色,到了他这个地位,说是泰山崩而色不变,都一点都不为过。
他原本还打算,让老阁主引荐介绍一下妇人是谁的,没来及开口便被下了逐客令,也只好作罢。
要知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让顶顶大名的宋魁,主动想认识的。
见微知着,单凭对方能和老阁主下棋,并且还胜了老阁主,只此一点便够了。
言毕,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倒也爽快。
“事了了?”正捏着棋子,举棋不定的老阁主,盯着棋盘头也不抬的,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了了。”妇人答道。
“事了了,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竟敢这么快把老夫杀的片甲不留,老夫不要脸面的吗?”
举着棋子,迟迟不落的老阁主,忽然意识到自己这颗子,不管落在哪里,都是必败之局,颇为不忿的盯着妇人,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明白,之前那局棋胶着那么久,是因为宋魁侯在一旁,而她是有事得宋魁在场才行,是以故意把棋局拖得这么长,待所谓的事情完了之后,便直接赢了他,抽身走人。
而现在则是,不必要拖时间了,棋盘上杀将起来,完全不留丝毫情面,把自己杀的人仰马翻,片甲不留,真是过河拆桥的好啊。
见妇人不语,老阁主恨的牙根痒痒,咬牙切齿的又说:“真是和那个老东西一样儿一样儿的,把磨卸了就杀驴,杀完驴了还要摆出一副,杀驴是为驴好的模样,真是气煞老夫也。”
“您是说您是驴吗?”
“你才是驴!你全家都是驴!”哪还有什么仙风道骨,胡子简直都要被吹掉了。
“那您还下吗?”
“哼,老夫要睡了。”
“那回见?”
“回见个屁,我再也不想见你了,见你准没好事。对了,老夫问你个正事,史家前几年搞出一个史家传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老东西不是收了个弟子吗,怎么江湖上还没有名号?算算时间也该展露锋芒了啊?我还没见过,也不带来,给我瞧瞧!”
“展露锋芒还早,不过是初入江湖而已,小孩子不懂事,待懂事点了,我亲自带来让您,给好好看看。”
“那还差不多,你别给老夫打马虎眼儿,史家传人是怎么回事?”
“那你要问史家啊,我怎么知道?”
“走走走,快走!”
……
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飞舞的雪,腿上盖着厚厚的羊毛毯子。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霜雪,雪逊白淅的面孔三分白,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古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