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一巴掌,将掌下的桌子,拍了个粉碎,厉声喝道:“回答我!”
“你!”
小桥板木被苏欢气势所迫,竟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同时四周那些“头目”,大呼着“家主”,就要扑过来。
却被一堵无形之墙所阻。
此刻,苏欢气势如神如魔,仿佛下一刻就要大开杀戒,吓得身后的季如歌,禁若寒蝉。
禁若寒蝉的不止季如歌,还有瘫坐在那里的小桥板木,他感受到了死亡气息的笼罩。
而反观苏欢,气势虽如火如荼,目光却清澈不已。
那清澈的目光中,透露着,果然如此的味道。
……
地下。
这个山腹的地下。
同样有个办公场所。
同样有个小桥板木,在这里写写画画。
只是这个小桥板木,虽然与上面那个小桥板木,无论是五官还是外形,看起来差不多。
但明眼人,一眼都可以看出,两人还是有区别的。
地下这个小桥板木,身遭那种儒雅的气息虽然不减,但谁都看的出,他除了儒雅,还十分的疲惫。
他永远似乎都皱着眉头。
仿佛,有无尽的心事,始终环绕在心头。
除了疲惫。
还显得十分苍老。
这种垂垂老矣的苍老,不是外形上的直观感受,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力竭之感。
他写写画画的速度很快。
一边写写画画,一边翻阅资料,他翻阅资料的速度也很快,说是一目十行都不为过。
他一边看,看的同时在分析,一边写,写的同时在思考。
一心二用,行云流水。
“回答我!”
惶惶如天威般的三个字,从上方传了下来,宛如晴天霹雳般。
啪嗒。
手中的笔掉落在纸张上。
涂鸦了一些墨色。
他猛地抬首,望着上方的山石,抬眸的瞬间,思索的目光变作了鹰视狼顾。
真小桥板木,下一刻扶着案桌起身,显得颤巍巍,他坐在这里工作了太久,血脉不通了。
他屏住一口气,顽强的想要支撑起身体,下一刻仿佛力竭般,浑身如筛糠,跌坐了回去。
“既然难以行动,还是我来见你!”
轰!
无匹的大力,掀翻了场中那些头目,冰冷的目光扫了小桥板木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小桥板木双眼一翻,歪倒在了椅子上。
下一刻地面龟裂。
山石掉落。
随着掉落下的山石,还有苏欢与季如歌。
山石并没有掉进地下地面,半途中,被鬼魅出现在地下小桥板木身边的一人。
尤如幽灵般的一人,拔刀挥出,须臾间将落下来的山石,斩成了齑粉。
“咳咳,老朽身体不佳,无法亲自出面谒见贵客,故而由我同胞之弟谒见,失礼至极,失礼至极。贵客勿怪,勿怪!”
烟雾腾起,地下的小桥板木用手帕,捂着口鼻,咳嗽了两声后,声嘶的说道。
“我无心管你俩,谁是真的小桥板木,谁是假的小桥板木,他回答不了我说的话,那么你来回答我。”
掉落下来的苏欢,下一刻出现在小桥板木对面,那个鬼魅般的身影,拦在了苏欢前方。
小桥板木一只手捂着口鼻,另只手连忙摆手制止,呵斥着,“藤一,不得无礼。”
下一刻,鬼魅般的身影,收刀入鞘,出现在小桥板木身后,隐匿在黑影中。
季如歌用白淅的手捂着口鼻,另只手扇着眼前灰尘,待烟尘渐渐平静,看清了坐在那里的人,捂住口鼻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双美眸惊诧不已。
“咳,咳咳……板木家族存在已有千年之久了,历经过太多的变故,明争暗斗也好,烧杀抢掠也罢,千年岁月下来,一直屹立不倒,并没有迷失在岁月长河之中,可如今,如今……”
小桥板木咳嗽了几声,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这次没有之前那么颤巍巍,他拿掉捂住口鼻的帕子,小心叠好,揣进怀中,缓缓踱着步子,缓缓说道。
说到如今时,不知是被灰尘呛的,还是想到了什么,导致心绪激动,一下咳的不止,待喘息渐停时,长吁一口气,接着道:
“如今,倒要被一场雪,给复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