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脸上有花?”
大家的目光,又放在了宋一月身上,苏灵俐走了,她立马支棱了起来,说话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了一把顾晚雪的脸。
手指上沾着芝麻酱摸的。
“明明是她脸上有花。
“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能对客人尊重些,总要让我吃饱饭了,再走撒。”
于是乎。
短暂的暂停后,继而觥筹交错。
“郭跃岭啊,熬煮鳌胶可以不用剥蟹壳,你难道不知道蟹是会蜕壳的么?你去找,一万只蟹蜕的壳,一样可以熬成鳌胶。”
酒足饭饱后。
宋一月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对郭跃岭说了句莫明其妙的话后。
挽着陆榕嫣骼膊,兴冲冲的挥着另只手,头也不回的道:“我们回学校啦,明天见。”
想让我走。
没门。
我去哪里。
管得着么你。
望着宋一月离去的窈窕背影,郭跃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有一阵红,脸色变化的好不精彩。
这就是暴发户与世家子的区别。
认知与底蕴的偏差。
想吃鲜掉眉毛的鳌胶,哪个大家子弟有功夫,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剥螃蟹啊!
“手指疼么?”
郭翻山幸灾乐祸的,拍了拍郭跃岭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脸上好不容易挤起一丝心疼,随着众人的哄堂大笑,彻底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了个死去活来。
让你无事献殷勤!
老子这个亲生哥哥,都没有吃过鳌胶。
被人嘲讽了吧。
该!
……
夜色苍茫。
落雪悠扬。
在小楼顶层阁台上看雪的苏灵俐,头也不回就知道来者是苏欢,苏欢拉着轮椅,让苏灵俐往后退了些许。
前面风大。
过了半晌。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了雪半晌。
“伶丫头,你为什么不喜欢,鱼丫头啊?”
苏欢忽有此问,他虽然将风雨飘摇楼顶层,暗室中的鸟笼等毁尸灭迹了,但却抹不掉心中的痕迹。
有些事。
消失了不代表就没存在过。
他已决定告诉苏灵俐。
她有绝对的知情权。
“因为我不喜欢秦衣。”
苏灵俐平静的回答,雪花在瞳孔映着,翩跹落下。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琴姨?”
“因为她豢养了那些鸟。”
苏灵俐神情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那样平静的看着落雪。
苏欢已完全怔住。
“原来。”
“你竟什么都知道了?”
苏欢苦笑。
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苏欢心中当然已有答案。
“是啊,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怕你知道真相后难受,所以才不告诉你的,事已至此,找到罪魁祸首又如何,你又无法迈过心中那一关。但现在,既然已经卸去楼中之职,与楼就再无瓜葛了,以后无论与谁,江湖再见时,心里面不要再有负担。”
深吸了口气后,抬眸满眼怜惜的看着苏欢,苏灵俐又道。
她知道哥哥的性子。
最重情义。
她初始得到这个消息时。
心里面其实丁点波澜都没有。
但不防碍她不喜欢秦衣。
能在楼中内院生活的诸人,基本上都是苏欢的长辈。
除了老爷子。
尤其是秦衣对苏欢甚重。
苏灵俐虽然没有看见,苏欢初得这样真相时的表情,但平心想想也知道,必定是愧疚、自责、痛苦、难受的吧?
难不成。
苏欢还真把秦衣杀了?
不杀岂不是就对不起苏灵俐?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如何决择?
看苏灵俐的样子。
她反倒比苏欢更象哥哥。
事无巨细,明里暗里,都对苏欢充满了,无微不至的呵护。
苏欢上前,张开五指,接了接雪花。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又如何不明白,苏灵俐为什么要对他,隐瞒黑鸟的真相?
正因为明白。
心中对苏灵俐的“懂事”。
充满了无限抱歉与怜爱。
他兄妹二人。
虽然没有一丁一点的血缘关系。
彼此对彼此的感情,却超越了血浓于水。
涓滴入心间。
润物细无声。
这份情感。
岂非是人世间的最美好?
片刻后。
苏欢推着苏灵俐,折返回了屋内。
这几日。
苏欢以为自己的造诣颇深了。
对木阴竹简的心得。
掌握的够多了。
凭木阴竹简的生生不息之力。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