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老神捕教他修行,教他断案,教他道理。
他曾同诸葛青走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世上有如此多的人深受疾苦。
宇文迟终于学会真正俯下身去,去关注那每一个挣扎求生的,活生生的人。
他的白玉令牌在那年被他亲手刻下了一句话——
“身如寒雪,涤荡世间污秽;”
“心若明镜,照见万民苦辛。”
深夜,子时。
京城,内城,一座毫不起眼的侍郎府。
礼部左侍郎,张松正拖着疲惫的、带着几分酒气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今日在新上任的宇文公子的酒宴上,喝得太多,此刻只觉得头晕脑胀。
他推开书房的门,摸索着,想要点亮烛火。
“啪。”
他的手,还未碰到火折子,书房内的烛火,竟……自行燃起。
幽幽的火光,照亮了书案之后。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黑袍,头戴狰狞青铜鬼面的男人,正静静地坐在他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他最喜爱的那方端砚。
“啊——!”
张松的酒,瞬间全醒了!
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双腿一软,当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鬼……鬼……鬼君大人!!”
他的牙齿,在疯狂地打颤,磕头如捣蒜。
“小……小人……不知大人大驾光临……小人……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