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b酒吧返回的一路上,陈港生都阴沉着脸,
有时候,对上这种太讲义气的人也不好。
从刚才对话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大b为了捧陈浩南上位,显然是已经豁出去了,别说陈港生找他当面施压,估计就是将他场子停个十天半月的,他显然也不会在乎。
反正店铺真正的老板是他背后的水喉,他只要肯亏些钱,同背后的水喉老板有个交代,就算店铺真被封停些日子,人家也不会在乎。
至于想要进行更长时间的封停。
起码目前陈港生的手上,还没那么大的权限。
而既然想单纯靠语言上的施压,已经没戏,陈港生就只能从另方面着手。
从重打击!
最直接了当的办法,就是抓住双方火并的机会,把人逮回去。
到时人押在警署,大b就算想不低头跟自己谈都不行!
先打后谈,先兵后礼!
根据大b的态度,重新调整了番入手点后,陈港生返回了0记,立马联系自己的线人网络,开始全力要求众人打探出双方下次火并可能发生的地点。
同时,陈港生还再次联系eu和湾仔的巡逻军长们,继续加紧巡查。
此刻陈港生的态度,异常明确。
那就是不论如何,爱群道的火并,不允许再重演第二次!
就在陈港生加紧了警方监管力度的同时,香港仔日善街的夜总会内。
陈浩南靠坐在椅背上,眉头紧锁,心腹大天二则在他身旁,忍不住的低声抱怨道:“南哥,那个姓陈的条子,也太不识好歹了,咱们明明帮过他,可这王八蛋非但不领情不说,昨晚竟还去扫大b哥的场,靠,这就是针对咱们!”
面对大天二不满的抱怨,陈浩南倒是冷静的很。
他神色不喜不悲,语气平静的道:“人家是警队当差的,针对咱们这些古惑仔很正常,他想做什么就随他,眼下咱们真正重要的,不是同差人斗气,而是要想办法在大飞之前,先将香港仔清一色。”
“只要这场话事人之争,能尽早的尘埃落定,他就算继续盯着我们,也抓不到我们的破绽,反倒是眼下这种情况,拖的越长,我们就越危险。”
“南哥,还是你想的透彻。”
大天二钦佩的说了句,可很快又挠起了头。
“可是南哥啊,现在差佬盯的这么死,手下弟兄们想做事都没机会,就算我们想尽快搞成清一色,也没什么机会动手,这可怎么办?”
“能谈的,就先同他们谈吧,咱们背靠着洪兴,那些小社团的人,多半也不敢跟我们正面硬争,之所以死扛着,无非也就是为面子或为了捞点实惠。”
靓仔南顿了顿,食指轻敲看沙发扶手,给大天二下了指令。
“这段时间,先去找他们背后的水喉谈,我们洪兴的招牌大,人家说不定会同意合作,那些想捞实惠的,回头跟他们分笔钱就是,至于要面子的,就摆场体面的酒席给人家,把面上的事,都做的到位些。”
“至于剩下的那些,如果他们还是死占着地盘不肯撒手,就干脆叫他们跳槽来我们洪兴做,正好我们手下也缺人手,他们也有机会换块大招牌,这生意未必谈不拢。”
陈浩南不愧为洪兴的智将,为了能比大飞更快促成洪兴清一色,同时又不过度吸引警方视线,他果断采取了谈判为先的策略,并且还提供了数种旁敲侧击的办法。
徜若真按他的计划实施,且不说清一色,但肯定会有很多的墙头草,都会顺势同意陈浩南的计划,选择整体并入洪兴之中。
“南哥,那要是上面这些条件都不接受的死硬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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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大天二这最后提出的问题,陈浩南眼底闪过丝狠辣的底色。
“都不同意,那就只能打!速战速决,一次定胜负!”
五天后。
靓仔南的计划,果然实施的很顺利。
首先扛不住压力的,其实并不是社团烂仔们,而是他们背后的水喉。
能找些小社团合作的水喉,大多都不是什么大老板,只不过是或祖上载下些产业,亦或者是中年发迹的小老板。
这些人在面对洪兴这块招牌时,是全然没什么抵抗力的。
而随着水喉们选择撤出,小社团的烂仔们,失去了立足之地,自然也没办法同陈浩南再争下去。
他们要么分钱、要么并入、要么就是被一场看似“平等”的和头酒劝走。
这短短三天的功夫,香港仔整条日善街,还包括大半条爱群道的店,都被陈浩南纳入了洪兴的版图中,距离整个清一色的目标,似已是越来越近了。
相较于陈浩南这边的进展神速,大飞这边就陷入了苦熬中。
本来作为香港仔当地的头目,大飞一开始还是占了些优势的,可随着地盘逐渐扩大,
同样在香港仔太久,仇家也多的劣势,便也显露了出来。
再加之大飞并不象陈浩南那般活络,遇到往日有旧仇怨的,自然是不管浪费多少口舌都谈不拢,最终反倒被陈浩南那边捷足先登。
一次两次,大飞尚且能忍得住,可这种事发生的多了,大飞心中自然也倍感恼火,而随着靓仔南“挖角”行动已逐渐蔓延至自己地盘的边缘,两人间恶战的导火索,也悄无声息到了引燃的边缘·—
“陈浩南!你他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