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雄,1986年,你抢劫了油麻地的东盛表行,获利赃款价值高达180万,其后在1988年时,你在旺角金太子门口,枪杀了三名便衣警员,还有在三天前,置地广场珠宝行的劫案,也是你做的吧。”
医院病房的床榻前。
张皓东守在门口,朱华标则站在陈港生背后,守在病床的一侧。
病床上。
已经落网的季正雄,正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任凭陈港生讲述着他的犯罪史,却全然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整个人如同一尊蜡像。
“你以为不开口,警方就定不了你的罪了?”
陈港生挑挑眉。
“别忘了,你们私藏枪支,并且拘捕袭警的罪名,怎么都逃不掉,还有你带来的那两个人,都是没有正式身份,从内陆偷渡过来的———”
未等陈港生说完,季正雄就冷漠的回了句:“我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
陈港生眉头斜挑,怒极反笑。
事已至此,这位隐形贼王竟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选下了手中的笔录本,陈港生摇头笑。
“亏我还以为你是三大贼王里,唯一那个还算有点脑子的,可现在看来你和另外两个蠢货,归根结底也没什么区别,现在这种情况,难不成你还以为你能逃脱罪责吗?”
“既然你不想开口,没关系,我可以去撬另外两个大圈仔的嘴,至于你那层用作掩护的假身份,我既然已经知道你的真身,想揭开也不难。”
说完,陈港生竟真的不再理会季正雄,霍然起身。
听着床榻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季正雄原本凝望天花板的双眼,忽然闭了起来,眼珠在眼皮下滚动两圈,直至脚步声抵近门前时,他才沉声开口。
“季正雄的罪,说出来就是无期,说跟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吗?”
此刻陈港生半个身子都已走出了病房门。
不过在听到季正雄的话后,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转回半个身子。
“承认了,起码在牢里他会好过一点,你也说了,届时肯定会判无期,我想让自己后半生住的舒服点,总归是比受苦好。”
沉默中,病房内没有半点答复。
见季正雄还在尤豫,陈港生也不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而是抬手轻轻拍了拍身后朱华标的肩膀,轻声道:“不用理他了,朱警长,先做咱们的事。”
“恩。”
朱华标点点了点头,跟随着陈港生,出了病房。
与审讯季正雄的勾心斗角不同。
绰号石头和猴子的大圈仔,无疑是更好对付的那批,在得到转做污点证人可以减刑的许诺后,
两人毫不尤豫的就将季正雄彻底出卖。
当然,对于季正雄是隐形贼王的事,两人并不清楚,
在他们眼里,季正雄就是潮哥,
一个花钱把他们从内陆带来,领着他们在置地广场打劫珠宝行的潮哥。
而这些证词对陈港生来言,已经够用了。
因此在记完笔录后,陈港生留下朱华标和张皓东在医院里候着,自己则在此返回警务处,向邝智立递交了这份最新的口供报告。
至此,置地广场的珠宝行劫案,圆满劫案,至于证实季正雄身份的事,只需回头做些繁琐的文书调查和印证工作,迟早也能水落石出。
有些事,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任凭季正雄如何不愿承认,证据足够,他便无法抵赖,
“李sir!”
当天下午。
邝智立带着陈港生送来的口供,满面春风的走进了李文彬的办公室。
而李文彬尽管没有直接插手特别应对小组的工作,但显然,他一直都在通过邝智立,了解着小组的情况。
如今见邝智立满脸笑意,心中自然也能猜出大致是什么事来。
“季正雄吐口了?”
“没有,这个隐形贼王还在心存侥幸的装哑巴,不过他从内陆找来的两个同伙已经吐口了,置地广场的案子,的确是他们三个做的,另外我已经派人用从他们手里缴来的枪,去找人做了弹道比对,不出意外,马上就能结案。”
“做得好!”
如今距离置地广场案发生才不过五天。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结案,足以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没错。
欣喜的接过笔录文档和邝智立做的案情汇总,李文彬仔细翻阅了遍。
直到将所有内容全都看完后,李文彬这才轻笑摇头感叹。
“难怪陆启昌这么舍不得陈港生,这小子的确有本事,能担的住事,看来往后这个特别应对小组,怕是还真离不了他了。”
李文彬的感慨,也叫邝智立下意识的点头附和了下。
他天生理性,再加之身为副手的需要装冷脸的职责,导致尽管李文彬多次赞叹过这人,但他却始终表现的不咸不淡。
而仅仅通过这一次的合作,就叫他不得不承认,陈港生的确有本事。
且都不谈枪法身手这些,单单是置地广场劫案的研讨会上,当时他们所有的人,就连包括身为0记主管的李文彬在内,大家都觉得事是叶国欢做的。
可偏偏陈港生就是能跳出框架来,想到季正雄这个隐形贼王的头上。
如今案件顺利告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