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生啊,咳咳你工作这么忙,就不要老是呆在这陪着我了。”
医院的病房内。
常富荣半倚半躺在床上,虽然状态看上去不错,可面色却难掩的掺杂了一丝惨白,整个人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不幸中的万幸,常富荣的病不算重,只是因为劳累染上了肺炎,虽说病发时的征状不轻,但经过医院的诊断,也只需要休养个大半月,就能出院。
“你有病在身,就别老想着我的事情了,警队那要是有急事,自然会有人通知我的,到时你就算求着我,我都没时间留下来照顾你啦。”
将常富荣身后靠着的枕头往上提了提,陈港生拆开从家中带的保温盒,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梨汤盛出了一碗,递给常富荣。
“欣欣专门给你熬的润肺梨汤,小心点烫啊。”
“哇,这么有心啊,喂,舅父给你介绍的女人不错吧。”
常富荣咧着嘴,抿了口梨汤,夸张的咂咂舌,随即这才接着道:“喂,你想好什么时候同人家结婚了没?”
陈港生这边还在帮忙收拾着东西,忽然听到常富荣问出这么一句,整个人不由顿时呆愣了下。
随即他扭头,苦笑着道:“不是吧,舅父,这么想我英年早婚啊?”
“喂,什么叫英年早婚来的,你老爸在你这个年纪,都订婚啦。”
“他是他,我是我嘛,时代不同,还有啊,你光说我,舅父,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几时结婚啊,
喂,你光想着我的事,自己也该找个人啦。”
常富荣被问的顿时语塞。
陈港生见状,则是趁热打铁。
“呐,以前呢你总说要照顾我,所以拖着,现在你也看到啦,我都已经在警队做上督察了,比我老爸当年的职位还高,你也该多考虑下自己的事啦。”
“我这不是习惯了嘛———”
常富荣语气不由自主的低了几度,嘟嘟的道。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有机会赶紧改掉。”
陈港生难得的换了个语气,象是长辈般训起了自己的舅父。
好在,常富荣很快便回过了神,恍然大悟道:“啊,你个臭小子,为了躲我催婚,反倒把矛头调过来指着我是吧,我看你是真的欠收拾了。”
说话间,常富荣挣扎着就想坐起身子来,可紧跟着两声咳嗽,他又无奈的躺了下去,倚靠在枕头上。
“行啦,有病在身,就安心休养吧,再闹腾就不是我训你,而是换做那个凶巴巴的医生训你啦,再喝点汤,然后好好的躺着吧。”
说说笑笑间,陈港生在病房里感受着久违的暖意。
整整大半个月,陈港生基本都泡在医院病房。
即便后期常富荣的肺炎有了好转,可不放心的他,仍是在每天下班后,便第一时间赶去探望对方,同时也顺路带上些常富荣平日舍不得买的吃食,专门送过去叫他尝。
而警队这边,无风也无雨,在这短暂的平静里,陈港生正式度过了他成为督察的首年,而自打上次跟刘杰辉的碰面过后,陆启昌便一直没忘记想帮陈港生升高级督察的事,因此这段时间内,也在不断查找参与大案的机会。
但事实证明,那种轰动的大案,哪里那么好找。
尤其是在前段时间,特别行动小组横扫了三大贼王,这次行动,不知震了多少企图来港岛捞偏的人,因此整个港岛地界,近期内根本就没有任何大案的踪迹可言。
当然,这种秩序,也显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因此比起急于推他上位的陆启昌来言,陈港生反倒没那么急切,仍旧每天安稳的安排着手头上的各项工作,有条不素的管理着辖区。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随着邝智立发布的特别应对小组的集合信息,陈港生期盼的机会,终于来到了他面前。
仍旧是将手头上的事,全部交托给张皓东去负责处理,陈港生快步来到特别应对小组的会议室,跟随朱华标、张崇邦、邱刚敖这几张老面孔,听着邝智立讲述起了案情。
“各位,最近刚收到的消息,四年前抢劫银行并挟持人质的疑犯叶涛,在从监狱转送到的医院途中,被人强行劫走,负责押送的多名警员被击毙,根据现场分析显示,劫走叶涛的这伙人不光有重火力,还有狙击枪。”
说到这,邝智立顿了顿,转头看向众人。
“嫌犯火力强大,仅靠我们这点人手,肯定搞不定,所以这次案件除了我们0记的人手以外,
还会有飞虎队的人员帮忙在现场参与行动,而我们0记主要负责的,就是追踪犯人叶涛的下落,以及调查清楚劫走他的那些人。”
邝智立顿了顿,手扶在桌上。
“负责本次行动的飞虎队小组成员,会在两小时后来跟我们汇合,大家到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集中讨论,尤其是破案方向上,我希望大家能抓准方向,别丢了咱们0记的脸,听清楚了吗?”
“明白,sir!”
仅有两个小时时间,飞虎队的人就要抵达,会议室内的众人,自然都立马开始低头研究眼前的案情资料,期望尽快的找到调查方向。
不过比起其他人,陈港生倒是颇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他很清楚,劫走了叶涛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年前飞虎队的王牌,同样也是陈港生在警察学院内,原先的那个纪录保持者。
凌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