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警方并没有因盗版刻印光盘的事,而起诉吉米仔,甚至反而对外宣扬因证据不足,当场便将吉米仔从警署释放。
可从警署走出的吉米仔,却感受不到丝毫的自由与开心。
甚至恰恰相反,此时的他,甚至比刚被抓到警署时,感受到了更多完全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以及令人室息的紧迫。
要答应陈港生的提议吗?
此刻吉米仔的心里,还暂时没有下决定。
毕竟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有些事也不是他想就能做成的。
对此,吉米仔只能尽量的不去想。
毕竟就跟陈港生说的一样。
他还有将近两年,这是段很长的时间,长到期间不知还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万一这位今天与他谈话的陈督察,被革职,或者不幸殉职牺牲呢?
总之,现在的吉米仔心里很烦,也不愿去想这些事。
吉米仔被捕的事,并未在和联胜内部引起什么注意。
所谓的社团烂仔就是这样,每天不是在跟其他社团的人斗,那就是在跟差佬斗,被抓这种事,
对他们来言,不过就是家常便饭而已。
更何况以阿乐为首的和联胜中心圈层们,远有比吉米仔更值得关心的事,而这件事,自然就是该如何面对三联与洪兴的联手。
“妈的!这个太子,仗着手下有几个打仔,居然完全不把咱们和联胜放在眼里,乐哥,要我说,我去找一帮弟兄来,直接一把火烧了他的拳馆,我倒要看看狗屁的洪兴战神到底有多厉害!”
阿乐的茶室内。
火牛压不住胸中闷,宣泄式的破口大骂。
被太子拒绝见面,这对火牛来言,倒是算不得什么。
真正叫他心里觉得气愤的,还是太子所展现出的那副态度。
什么叫“和我谈判,他们也配?”
洪兴是全港第一大的社团不假,可他们和联胜也不是吃素的!
阿乐贵为社团话事人,他太子又不是洪兴龙头,哪里有资格讲出这种话来,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不将他们整个和联胜放在眼里!
“够啦!”
耳听着火牛仔面前喊打喊杀,阿乐皱起眉头,低喝了声。
太子的事,他当然也不爽,可不爽又能怎么办?
火牛可以热血上脑,去跟太子拼死拼活,可他阿乐行吗?
要是赢了还好说,可要是输了,打三联不成,又跟洪兴的太子结成了死仇,这岂不是叫那些本就看他上位不爽的叔父辈和大哥们,更多击他的机会?
话事人的这个位置,眼下他只有两年任期,两年后要是没法继续连庄,他还得退回到自己在佐敦的地盘上。
到时太子要是再带着人来报复他,他可就没有还手的馀力了。
尖沙咀的地盘,他是要争,太子他也迟早会打,但那个时间,绝不该是现在,并且也绝对不该是还没搞定那个三联的佐敦仔前!
深吸了口气,阿乐足够隐忍的优点,没有叫他头脑发昏。
直至吐出胸中的浊气后,阿乐的胸中,终于有了谋划。
“火牛。”
“有什么吩附,乐哥?”
“佐敦仔的地盘,既然没法明着搞,那我们就从别处下手,最近他不是喜欢跟着洪兴的太子吗,你叫人给我撒出风去,就说佐敦仔他有意想过档到洪兴那边,我倒要看看三联的龙头,忍不忍得了他!”
听到阿乐的这番吩附,火牛顿时眼前一亮。
果然还得是乐哥够聪明!
明着来不成,转手还能想出这条妙计来。
这谣言散布出去,要是真让三联同佐敦仔闹翻了,即便三联没拿佐敦仔如何,到时他们再进攻佐敦仔,没有三联的支撑和帮助,仅凭借太子手下的人手,说不定还真能强行把佐敦仔的地盘吞掉!
“交给我吧,乐哥,我保证让这条消息,全港皆知!
“你知道该怎么办就好,去吧。”
冲火牛摆摆手,目送着对方走出房间,阿乐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自打接受这个话事人以来,他总觉得诸事不顺,仿佛无形中有只大手一直盯着他,并试图捏紧他的喉咙,每次不论他想做什么,对方就总是会抢先他一步,将他搞得狼狐不已。
只是他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只无形大手的主人·究竟是谁呢?
就在阿乐心里犯嘀咕时,无形大手的主人,在办公室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而此时正坐在他旁边的严志德,好奇的警了眼。
“怎么了,陈sir,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两天?”
“没事,打两个喷嚏而已,哪有那么夸张。”
陈港生摆摆手,满不在乎的道。
而另一边的大支强闻言,则是见缝插针的拍马屁道:“咱们生哥是因为好事的做的多了,自然会有人时刻惦念他,咱们呐,还真没这个待遇喽。”
“喂,是不是工作很闲啊,强哥,要不待会你留下值班?”
“生哥指派,我当仁不让啦!”
“去去去。”
办公室内一阵哄笑,陈港生则是轻笑着摇摇头,虽说大支强的身手和本事没有其他几人强,但作为团队里的活宝,还真少不了他。
重新收敛起心神,陈港生不再理会大支强,而是转回头朝严志德继续道:“行啦,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