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却仍有隐患……
你有兵家之才,有统帅之能,当为大秦效力,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而不是困于这方寸之地……”
韩信看着秦明,思索了片刻后突然苦笑。
“师父……您这是打算逮着我一个人纯纯当牛马使呢?”
此话一出,画风突变。
秦明依旧不慌不忙道。
这般经天纬地的才能,本就该在万里疆场上尽情施展,若只隐于这小小的咸阳城岂不可惜?”
话音未落,不等韩信开口辩驳。
秦明脸上的笑意忽然淡去,眼底悄然漫上一层淡淡的怅惘。
连带着语气都添了几分悠远的遗憾。
“你师父我,虽说修习得几分武道神通,单打独斗或许不惧天下英雄。
个人实力再强又能如何?
面对数十万大军列阵厮杀,面对数千里疆土的治理守护,终究是有心无力……
最后也只能选择隐于这咸阳城的小院里……”
韩信闻言,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同时在心中暗自腹诽。
秦明看向韩信的眼神愈发认真。
“而你,恰好身怀这般惊世的军事才能,既能统兵破敌、开疆拓土,又能安抚百姓、稳定四方……
正好可以弥补你师父我在这方面的短板……
也能了却你师父我无法亲自率领大军为大秦开疆扩土的毕生遗憾……”
面对秦明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再加上韩信心中的抱负并没有因为平定百越之地而消失。
他不傻,即便知道师父或许大概可能是在套路自己,“压榨”
但他依旧无法拒绝秦明。
眼前的师父不仅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无论哪一项,都足以让他以死为报……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没办法,这个时期的大多数人,在这些方面就是如此单纯……
就像当年的荆轲与燕丹。
不同的是,秦明有兜底的能力,而燕丹却没有……
“师父,您也别绕弯子了,明说吧……
这次到底打算让我去打哪?”
秦明反问道。
“你不妨猜猜?”
韩信闻言,边思索边开口道。
“如今百越已定,再往南就是大海,东边也一样……
北方的匈奴之患也早已解决,剩下的那些残余匈奴远遁漠北苦寒之地,犹如丧家之犬,再也无力南下侵扰大秦边境,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们已经无法对大秦形成威胁了……”
话音刚落,他抬眼望向秦明,目光灼灼。
“如此一来,剩下的便只有西边了……
师父这次,是打算让我西征?”
见秦明点头,韩信又问出了几个他最关心的问题,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既然是西征,那弟子应该要打到哪?
还有兵力……”
韩信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师父这次打算给我多少兵力?可别再像平定百越时那样,让我自己招兵练兵了……
恕弟子直言,大秦如今怕是难以再快速征集数十万大军了……”
韩信顿了顿解释道。
“先前为平定百越,朝廷征集了四十万大军,虽说尚未触及大秦的承受极限,但国力损耗亦不容小觑……
大秦的人口虽在休养生息中快速增长。
可新生儿长大成人,长成能披甲上阵的适龄男子,终究需要十余年光阴……
这事儿是急不来的。”
毕竟人是需要长大的。
大秦目前的人口虽然在快速增长。
但新生儿长大这件事却需要时间慢慢来,根本就急不得。
除去需要农耕的百姓,大秦目前能够入伍的适龄人已经不多了……
“若是兵力不足,西征之事,怕是不好办啊……”
说着,韩信眼中冒出了一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的精光。
秦明却偏要卖个关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提起案上酒壶,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壶嘴蜿蜒入杯,溅起细碎的酒花,浓香瞬间漫开。
待酒杯斟得满溢,他才抬手执杯,手腕微晃,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酒液滑过喉间时,喉结轻轻滚动。
放下酒杯的刹那,他长舒一口气,拖长了语调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尾音裹着酒香消散在空气里。随即他看向韩信。
“韩信,这酒可是我在咸阳旧宅地窖里窖藏了几十年的陈酿……
那是喝一坛少一坛呐……”
秦明话音未落,韩信已敏捷地探身拿起案上青铜酒壶。
手腕轻旋间,琥珀色的酒液便顺着壶嘴缓缓注入秦明杯中,液面恰好漫过杯沿一寸,不多不少。
他垂首躬身,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笑意,声音里满是真切的殷勤。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