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忘本!
你凭什么打我?王宝钏捂着脸泫然欲泣。
自轻自贱!王银钏凤目圆睁。
我可是你亲妹妹!
眼看姐妹争执愈烈,王丞相沉声喝止:够了!银钏,到你母亲身边去。
王银钏冷哼一声,与王金钏默契地一左一右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丞相夫人退至厅侧。
丞相目光如刀,直刺向倔强的三妹:宝钏,你当真要嫁给那个穷小子?
王宝钏挺直腰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爹,女儿此生非薛郎不嫁。
好!好!好!丞相怒极反笑,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女儿脸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今日若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丞相府!我王家丢不起这个脸!
女儿真心爱慕薛郎,求父亲成全。王宝钏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丞相气得浑身发抖,丞相夫人和王金钏连忙上前相劝。
王金钏拉着妹妹的衣袖泣不成声:三妹,你何苦如此?可王宝钏仍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最终,父女二人三击掌为誓。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击掌声落下,丞相怒喝:滚出去!
王银钏冷笑着命人扔来粗布麻衣:既然羡慕话本里的苦命鸳鸯,那就让你尝尝真正的苦日子。说罢,将丫鬟小莲也一并推出府门,带上你的忠仆,去追求你的吧!
王银钏和王金钏在丞相府中陪伴着忧心忡忡的父母,王金钏温言细语地劝慰着二老,而王银钏则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丞相被她们的絮叨扰得心烦意乱,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王金钏还想再劝几句,王银钏却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溜了出去——她心里还惦记着去看场好戏,顺便给那对苦命鸳鸯添些堵。
王银钏蹑手蹑脚地跟在王宝钏一行人身后,看着薛平贵领着王宝钏走向城外。
三人囊中羞涩,只能徒步而行。
王宝钏这位养尊处优的相府千金,此刻却穿着粗糙的麻布衣裳,浑身刺痒难耐。
但望着心上人坚毅的侧脸,她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当那寒窑映入眼帘时,王宝钏和丫鬟小莲顿时僵在原地。
破败的寒窑,斑驳的土墙上爬满青苔,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王银钏躲在暗处,看着她们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悠闲地嗑着瓜子,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她悄然闪身进入空间,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同时逗弄着玲珑和小柒打发时间。
薛平贵看着王宝钏对寒窑眼中满是嫌弃,感觉很是羞愤,连带着看向小莲的目光也变了味。
但念及尚未与王宝钏完成拜堂之礼,只得强压下心头不快,佯装视而不见。
空间内的王银钏瞧见薛平贵吃瘪的窘态,忍俊不禁地与两个小家伙笑作一团。
机灵的小柒想到晚间要上演的好戏,兴奋地翻出零食,拽着玲珑就要围观这场大戏。
小柒,可别把玲珑带坏了,她还是个孩子呢。王银钏无奈扶额。
才不会呢宿主,玲珑可聪明啦!小柒信誓旦旦地保证。
主人,小柒哥哥真的没有教坏玲珑哦。
好好好,你们慢慢看吧。王银钏摇头失笑,转头就见到薛平贵和王宝钏简单梳妆打扮,摆上薛父的牌位,在小莲的主持下完成了拜堂仪式。
合卺交杯之时,王银钏指尖轻巧一弹,一枚特制的不举丸无声滑入薛平贵的酒杯。
这药丸暗藏玄机,不仅会令人雄风尽失,更能使人六根清净,彻底断绝凡尘俗念。
礼成之后,丫鬟小莲无处容身,只得在一旁寻了处残破的窑洞暂且安身。
待小莲走后,薛平贵轻掩朱门,与王宝钏共赴洞房花烛。
谁料红烛高照之际,竟出现令人难堪的景象——新人相对无言,新郎官手足无措。
薛平贵窘迫地披上外衫,低声道了句娘子早些安歇,便独自侧卧榻边。
未经人事的王宝钏既未看过春宫图册,又无人教导闺房之事,只道新婚之夜本该如此,含羞带怯地沉入梦乡,徒留薛平贵对烛长叹,心绪纷乱如麻。
王银钏看完戏后回到丞相府,刚推开朱漆大门,便看见大姐王金钏正站在庭院中。她微微一愣,抬头问道:大姐,你怎么在这儿?
银钏,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王金钏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我去采了些药材,配了些路上用的药包。王银钏从袖中取出几个精致的药囊,大姐,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我正为此事而来。金钏叹了口气,明日就要动身了,可爹娘因宝钏的事气得不轻,我实在放心不下。
明日我去劝劝他们,你就安心随姐夫赴任去吧。王银钏安抚道。
这王金钏仍有些犹豫。
大姐不必担心,有我在不会出什么岔子。说着,王银钏从腰间取出一枚精致的银哨,轻轻挂在王金钏颈间,若遇危险就吹响它,可保性命无忧。若有急事,亦可吹哨传信。
王金钏摸着冰凉的银哨,神色复杂:银钏,你老实告诉姐姐,这些年你究竟在外头做什么?
王银钏目光微闪,低声道:有些事,大姐知道得越少越好。只需记住,遇事就吹哨。
可是
我会照看好宝钏,不会让她出事。银钏转身望向窗外渐暗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