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使我前线将士有缺粮之虞!”高郁信心满满地保证。
“张谏。”徐天又看向吏部尚书。
“臣在。”
“吏部即刻着手,遴选干练官员!根据伪唐各州府之大小、紧要程度,拟定派遣名单,准备好告身、印信。一旦我军攻克州县,这些官员必须能立刻走马上任,安抚地方,恢复秩序,推行我大吴政令!要快,要稳!”
“臣遵旨!吏部已备有数套预案,各类人才皆有储备,随时可以调用。”张谏沉稳应答。
“张文。”
“臣在。”刑部尚书上前一步。
“你刑部亦需选任精通律法、善于断狱之官员,会同吏部选派之刺史、县令,一同赴新任所。首要之务,便是在新附之地,广泛张贴、宣讲《大吴律》,以代伪唐苛法,使民知我大吴法度之公正严明,迅速安定民心,稳固统治。”
“臣明白!《大吴律》印本已抄录多部,随行官员亦已待命。”
一条条指令,从宣政殿内发出,清晰而高效。整个大吴的战争机器,在最高决策层的推动下,开始了最后,也是最关键阶段的加速运转。
军武卫的加急军令,以及随后附上的司卫监最新情报,如同给已经烧红的烙铁上再浇了一瓢热油。当信使携带着金牌令箭和密封的军令文书,冲破雨幕,抵达幽州总兵府时,李莽正在校场上亲自督练士卒。
接过军令,迅速浏览一遍,李莽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猛地抬头,看向聚集过来的石守信、崔协、张彦泽、王景等将领,扬了扬手中的令旨,声若洪钟:“弟兄们!陛下的最终军令到了!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就在今朝!”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下达了集结命令:
“传本帅将令:蓟州都督石守信!”
“末将在!”石守信踏前一步,声如闷雷。
“着你即刻返回蓟州,从你部兵马中,抽调一万五千精锐步骑,限十日内,抵达幽州城外大营集结!记住,要最能打的!你亲自率领!”
“得令!”石守信抱拳,转身便走,甲叶铿锵。
“蔚州都督王景!”
“末将在!”王景目光锐利。
“着你从蔚州所部,同样抽调一万五千精锐,多为山地步兵与弩手,同样十日内,至幽州集结,由你亲率!”
“遵令!”王景毫不拖泥带水。
“朔州都督张彦泽!”
“末将在!”张彦泽脸上带着一丝狞笑,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朔州直面契丹,防务亦重。但你部久经战阵,给老子也抽一万五千人出来,要骑兵居多!十日内,赶到幽州!你亲自来!”
“大帅放心!末将定准时带到,一个不少!”张彦泽拍着胸脯保证。
李莽目光最后落在副总兵崔协身上:“崔协!”
“末将在!”
“你坐镇幽州,统筹调度后续抵达之兵马,划分营区,检查军械,接收粮草,同时负责幽云十六州之后方防务,确保我军无后顾之忧!”
“末将领命!”崔协沉稳应下。
军令如山,随着一道道命令发出,整个燕云大地仿佛都震颤起来。石守信、王景、张彦泽三人,甚至来不及回总兵府详细交代,直接在亲兵护卫下,快马加鞭,冲出幽州城,分别奔向自己的防区。他们知道,时间,此刻比金子还要宝贵。
接下来的日子里,通往幽州的各条官道上,铁流滚滚。
来自蓟州、蔚州、朔州的三支精锐,如同三条汇向大海的江河,顶着时而洒落的春雨,向着幽州方向高速机动。
骑兵呼啸,步卒强行,旌旗招展,烟尘弥漫。沿途州县早已接到命令,提前备好了热水、食宿,民夫被组织起来协助修桥补路,一切都为了保障这支即将决定国运的大军,能够顺利、快速地完成集结。
幽州城外,原本就庞大的军营再次向外扩张,连绵十数里。先期抵达的部队,立刻投入到更高强度的适应性训练和战术协同演练中。李莽每日巡营,检查装备,督促训练,眼中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他知道,陛下将如此重任交付于他,他必须打出大吴的威风,打出他李莽的赫赫战功!
几乎在同一时间,破虏军大营也收到了来自汴梁的最终军令和情报共享。
暂代总兵官刘承珪在中军大帐内,将枢密院的命令反复看了三遍,尤其是那句“无论谁胜,立马进攻,不用再请令”,让他感到一股热血直冲顶门。这是何等的信任!又是何等的压力!
他立刻召集所有都指挥使以上的将领,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命令和情报概要宣布。
“都听清楚了?陛下和朝廷,已经把刀把子彻底交到咱们手里了!”刘承珪站在沙盘前,手指重重戳在魏州的位置,“李存勖和李嗣源,不管最后活下来的是哪个,或者两个都半死不活,那就是咱们进攻的信号!军武卫令,毋需再请令,可自行决断进攻!”
帐内众将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低吼。这意味着他们拥有了最大的主动权,可以抓住最微妙的战机。
“从现在起,各营给老子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斥候再增加一倍,不仅要盯紧魏州、邢州,晋阳方向也要派精干人手渗透!我要知道李存勖到底到了哪里,和李嗣源的人马什么时候接上火!”刘承珪语速极快,“所有士卒,甲不离身,刀不离手!营中所有战马,全部喂足精料,检查鞍具、蹄铁!炮车、床弩,再给老子全面检修一遍!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