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能不能杀得掉我,你很好玩。”
兜兜笑眯眯的,眼睛快要向上弯成半圆的弧形--只是似乎在座两位,并没人觉得他在笑:
“所以说,手头有没有更好玩的事情呢?来,说说看。”
李查克双手仍旧搭在桌上。他没有深深吸气、也没有象数学家似的颤斗;只是额头上不知是否因为紧张而蒙着细汗,但在芒街的热夜中也只算寻常。他点点头、五官紧绷,象是参加面试的实习生:
“我我是--不好意思,太热了;有点喘不过气。”
之前平整又流畅的言语,在和兜兜对视之后变得支离破碎、断断续续。他扯开衬衣的衣领纽扣,闷热的夜晚好象让李查克喘不过来气:
“诶--特工!什么fbi、cia,什么克格勃、摩萨德那种吗?我听电台里说会搞这种情报部门之类的玩意儿,我还以为是阴谋论呢!现实里还是第一次--先不说这个;博士!博士你听听!”
“哎!这不巧了嘛、巧了嘛!博士,你们两个不仅都戴眼镜、现在还都被追杀。好有缘分喔;怎么样?你们两个可以做好朋友吧?”
热火朝天的大排档里,却嵌着这个带有些许诡异的场景--
三个人的餐桌上,却有两位低头盯着眼前的桌面、好象塑料桌布里藏着某种密码,值得去苦思冥想地解读。
数学家用力点点头,但也可能只是脊背在颤动。
“喔--你们都很腼典嘛!那李特工,你先继续说;不好意思刚刚打断你了哦。”
李查克点点头、沿着刚刚的话题重新说了起来:
“没关系事实上我现在的窘迫境遇,跟博士有着不浅的渊源--”
“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电台里常说的那位[铁尺杀人魔]吧?我平时的工作也包括收听各个电台,对这件事有些印象。”
数学家声音闷闷的、头埋在纸箱子里:
“我不是不是什么铁尺杀人魔。”
李查克摘下眼镜;认真地对着镜片哈气、用衬衣下摆擦了擦,又重新戴上。现在,他再也不把视线投向兜兜的双眼了:
“恩,我知道你肯定不是。”
并非那种附和式的语气,而是斩铁截钉的笃定--
数学家猛地从纸箱子里抬起头来,颈椎发出咔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