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开发
虽然他能在助跑之后跳得很远--极限距离兜兜还没有试过--但是并不是真正的在空中飞动；小时候他好象有坐过飞机，不过现在也忘了个精光。
就算科长不能象反重力之类的那么随心所欲，可这对兜兜来说确实是飞行的一种了。
科长抬起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又比出大拇指。她笑容和煦，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
“很棒，非常棒，兜兜。说的非常准确，是一只手，没错。”
科长终于又仰起头、举起双手，似乎要触碰上方那只看不见的巨掌：
“你拥有超越你年龄的敏锐、以及去思考的意愿；这真的很罕见。尤其是对于你这样，完全可以依靠力量来解决一切问题的孩子来说”
“你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呢？真的很让人好奇啊。但——我们还是先继续交流吧。”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对吗？有实体的。它强韧、猛烈、超过理智和自我的控制--而他人却无法肉眼看见。”
兜兜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上方。那里除去被震波打得破破烂烂的天花板外，空无一物：
“啊——真可以说是母爱吗？其实我感觉你爱自己更多一些诶，阿姨。”
科长在拨动调整着身体。之前被重新展平，四肢仍有着奇怪的弯曲：
“那是当然的。只有先爱自己，才有爱别人的能力：而且爱的表现形式有很多。很多很多--我最爱的就是我自己，确实可以这么说。”
“为你的命名，给你自己一个足够清淅、能够概括你的概念：可以增强的表现强度。你也可以试试看，孩子你还能够变得更优秀。”
兜兜身子忽地一缩，手连连交互、表示拒绝：
“名字先不要起啦，我自己起不是怪尴尬的嘛又不是交笔友的笔名，感觉好别扭。”
似乎因为并不喜欢什么起名字之类的东西，兜兜转开了话题：
“诶——那现在想想：我之前说的中转性，也没有错嘛。其实吊在楼中女巫脖子上的那条电线，应该是阿姨你的；不然她一开始好象根本没有必要主动攻击我？我都没先动手诶。”
“你们运输她的时候，好象都随随便便在天花板里面转几下就转过来了、连个包装都没有；那应该她的骷髅状态下，没有什么危险和攻击性不会主动攻击别人。”
“我看电视里面象这种很厉害很有杀伤力的超能力者，都要怎么封印加固一下的；比如装在什么铁棺材里。你自己都说楼中女巫要武器化了，不是嘛？”
“其实按照阿姨你现在的表现，当时就是你通过那根电线在控制人家：通过你的间接控制之类的；导致电线带着楼中女巫活动。”
“然后因为你们合体了，它也可以控制你所以你和你女儿两个人，确实都有咯？这个我没猜错吧。”
科长的耐心似乎就象她的血液，无穷无尽。无论兜兜提出什么问题，她都认真平缓地给出解答：
“对。就象我说过的，事实比你想象得要更复杂一些：我跟玛侬的，有一部分作用在她身上、也有一部分作用在我身上”
“这是相互影响、相互交织的——现在我们已经不叫它[中转性]了；应该说是一种认知上的[投射]、心理上的[移情]：导致最终变得作用在另一个人身上。”
“不是机器，没有那么清淅的边界。它很混沌--就象人的心一样含混不清。你可以穷尽心力去了解它，但仍旧会有变化。”
“所以不如就就做自己好了。”
兜兜认认真真听完，旋即把问题继续：
科长连眉毛都没有挑上一下，更没有弱点被戳破时的捉狭：
“这很明显，不是吗？这种飞行能力——或者说短距离的位移能力：目前看来，只有在我生命危急、或者要受到伤害的时候才会激发：没什么好伪装的。更别说骗到你了”
“母亲自然会保护、拯救或是修复她的孩子而母亲也不会去实现孩子的每一个任性愿望。不是吗？很多时候，母亲能影响到的也只有她的孩子。”
“真是一种悲哀。母亲无法理解孩子，孩子也无法理解母亲：但世上的每一份爱，都包裹着私心——没有私心，爱也无法存在。这并不影响爱本身的烈度和价值。”
“所有，都有类似的共性。要么完全无法控制，你需要自己去对它进行适应；要么用一些仪式性的行为、去尝试沟通，稍微唤起一些反馈：更多则是两者混合在一起。”
——
“唔好象有点明白了。”
兜兜摩挲着下巴——
所以现在，猫捉老鼠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游戏：
单单只是发现科长的表现形式，还不足以让兜兜解决眼前的战斗——他依旧还是无法触碰到对方、也攻击不到。
兜兜想象着一只透明大手，捏着科长脑袋、把她提溜到窗外，一路飞出芒街市的景象：
好滑稽--
兜兜咯咯笑了起来：现在还没有发生；但存在着这种可能性。
而且在一些相对极端的境况里，那只手甚至会通过揉捏变形科长、来帮助她躲过攻击。
【什么样的行为会引起位移，攻击又是怎么界定的呢？有“杀气”的行为吗？杀气这种东西存在吗？那射出去的子弹有没有杀气？还是说只要有敌意就算呢？】
【不对不对。我前面扔出去了好多钢筋，还踩爆玻璃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