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无事。”苏泓收回目光,重新落在书卷上,声音平稳,“只是神思略有困倦,想再静卧片刻。”
沈忘忧不再多问,继续擦拭他的剑。
苏泓知道,那种源于身体极限的警示不会消失,隔一段时间便会再次提醒他。他也知道,只要沈忘忧在身边,这种以“同修”为名、行稳固神意之实的循环大概率会持续下去。
他并不反感。这种极致的体验,包括身体上的负荷,都是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部分,是他选择沉浸于此的原因之一。更何况,此法确实有效地将他那过于超脱的神意,一次次拉回这具温暖的形骸。
至于那警示…他将其理解为这具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提醒他需知“细水长流”。
而他,暂时还不想离开这个有着真实触感、温度,和一个会为他耗尽内力、也会为他失控、更会执着地以这种方式将他“留”住的沈忘忧的世界。
日常或许简洁,不外乎练功、用膳、阅读,以及…某种以功法同修为名、行稳固神意之实,导致身体频频预警的双人活动。但这份简洁之中,似乎也蕴含着让他这不愿立刻退游的引力。
他调整了一下靠姿,避开一处依旧酸软的肌肉,继续阅读手中的书卷。窗边,沈忘忧擦拭雪寂剑的动作,稳定而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