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笑声也瞬间变得夸张起来:
“看!老子说什么来着!就是大鱼!”
“阿真,你这耳朵不行啊,哈哈哈……”
笑声未落,话题就被生硬地拽向了别处:
“胆子这么小,当心找不到婆娘暖被窝哦!”
“是啊,阿真,跟哥学学,相好的就喜欢哪里都‘大胆’的汉子……”
这些糙话混在笑声里,显得格外刺耳。
阿真本被六叔突如其来的恐吓惊白了脸,此时又被调侃得面红耳赤,又急又羞,徒劳地试图大声阻止:“唉,你们……别瞎说……”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看把我们阿真臊的。”
一个稍微年长的钓客见好就收,笑着摆了摆手,又压低声音,老练提醒道:“都小声点儿,刚聚起来的鱼窝子,别真给吓跑咯。”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嬉笑声立刻低了下去。
众人互相使着眼色,脸上还挂着未尽的笑意,却也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目光重新投向各自那几星沉浮的钓鱼漂子,安静了下来。
阿真窘迫地看向陈眠,这个好看的青年还站在河边,像是在发光,他想起刚刚被说笑的浑话,脸颊发热,心脏乱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讷讷道:“可能……可能真是听错了……六叔他们常在这片水湾,懂得多……”
陈眠嗯了一声,没再往下讨论这个话题。
他再去看河面,月光下波光粼粼,‘哗哗’的流水声,一遍遍冲刷着岸边,芦苇在风中簌簌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