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往顾枕书的无名指上戴入,宛如求婚。
陈眠手一顿,然后快速向前翻看每一页自己的左手。
没有,没有,每一页的每一张照片里,“陈眠” 的左手无名指都空空如也,没有这枚取不下来的银戒。
而相对应的,每一张照片里,顾枕书的中指上,都戴着那枚熟悉的双螺旋银戒。
陈眠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将相册翻回到那两张毕业照。之前被 “未来” 和 “泛黄” 的冲击所掩盖的细节,此刻清晰地浮现出来。
两张毕业照里的陈眠都没有戒指,银戒,始终都只在那个 “顾枕书” 手上。
雨声未歇,敲打着陈眠的神经。
他缓了缓胀痛的大脑,再往前翻阅,开头几张照片里的自己反而都戴着戒指。
那两张毕业照就像是一个分水岭…… 区别开了两个陈眠的世界。
桌面上,他那台老旧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屏幕亮起,显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是顾枕书?
笔仙在沙发上 “哒” 地立起,笔尖警惕地指向手机,左右快速摆动,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郁气满溢的陈眠没有理会笔仙,他指尖在冰凉的银戒上捏了一下,伸手划开了接听键。
“……”
电话那头的电流杂音滋滋几秒,信号不良的断续。
“…… 听得到吗?”
模糊的声音响了起来,轻柔中性,难掩古怪兴奋的低笑声。
“太好了,终于打通了……”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哗啦啦地撞击在门窗上,仿佛无数只潮湿冰冷的手,在疯狂地拍打、推搡,想要撕开裂隙,倒灌进这孤岛般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