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他剧烈地喘息着,眼神涣散,浑身衣物被冷汗浸透,气息微弱得仿佛风中残烛。
咒力虽除,但神魂遭受的冲击与损伤,却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虚弱。
“大人!”石勇焦急万分。
张元清调息片刻,沉声道:“咒力已除,但国师神魂受损,需要静养,短期内绝不可再妄动真元,劳心劳力。”
沈括靠在石勇身上,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仿佛失去,但那双刚刚恢复些许清明的眼中,却燃起冰冷的火焰。
幻魇……好手段!
就在这时,赵虎和侯吉几乎同时冲了进来,看到沈括这副模样,都是大惊。
“大人!陈州急报……”
“大人!听雨轩的说书人去了城西永嘉侯府别院!”
沈括闻言,眼中寒光一闪,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眩晕。
张元清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国师!你现在的情况,去了也是送死!”
沈括喘着粗气,看着焦急的属下,又感受着自身几乎崩溃的状态,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强行压下所有情绪,声音嘶哑却清晰地下令:
“赵虎,让我们在陈州的人……盯死那支车队,查明矿石最终去向……但,只盯不动。”
“侯吉,让你的人……盯紧那座别院,记录所有进出人员……同样,只盯不动。”
“石勇,扶我……去静室。”
他看向张元清,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带着血丝:“张道长……恐怕,还要劳烦你……护法几日了。”
幻魇的刀已经递到眼前,他却连举刀格挡的力气都没有。
但这笔账,他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