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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离火微芒(2 / 3)

受损的细微经脉被强行粘合、冻结,又在霸道的药力冲击下发出细微的破裂声!剧痛让他在昏迷中依旧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这是一场在刀尖上的舞蹈!用最霸道的药力强行修补、冻结那些濒临崩溃的次要经络,如同用冰与血给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打上补丁,只为争取在惊涛骇浪中多支撑片刻!代价是巨大的痛苦和对身体潜能的透支!

梁卉全神贯注,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纯黑的眸子紧盯着药力运行的轨迹,不敢有丝毫分神。终于,那团狂暴的药力被艰难地引导至黄天越的丹田气海附近,暂时被一股柔和的生机之气包裹、压制住,不再狂暴冲击。

黄天越身体的抽搐缓缓平息,气息虽然依旧微弱如游丝,却似乎多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实感?不再像之前那般随时会彻底消散。心口那混乱的能量场也似乎因为次要经络被强行“加固”而减轻了一些负担,搏动稍稍稳定了一丝。

“呼…”梁卉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她来不及喘息,立刻转向一旁的上官燕舞。

给上官燕舞的处理相对“温和”,却同样凶险。梁卉取出最后一点紫霞朱果的药渣,混合着几味温养心脉、压制阴寒的珍稀药材,以自身精纯的草木生机为引,化成一缕温润的紫色暖流,小心翼翼地渡入上官燕舞口中,护住她那点摇曳的心口微阳。同时,用金针在左肩灰白冰霜的边缘布下层层叠叠的生机禁制,如同在狂暴的火山口筑起一道脆弱的堤坝,延缓煞毒下一次爆发的速度。

时间在争分夺秒中流逝。当梁卉终于收回最后一根金针时,她脸色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摇晃,显然消耗巨大。而寒玉床上的两人,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气息总算暂时脱离了最危险的崩溃边缘,如同暂时冻结在悬崖边缘的危石。

“只能做到这样了。”梁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沙哑,“他们的状态,最多只能支撑三天!三天之内,若不能找到引动‘赤阳离火鉴’阳炎的方法,或者无法抵达‘焚心古墓’…神仙难救!”

“三天…”杜莺歌捂着依旧剧痛的肋下,挣扎着站起,眼神决绝,“足够了!我知道一条通往‘碧落黄泉’外围的隐秘水道!可以避开大部分险地和可能的追兵!”

“立刻动身!”梁卉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快速将药箱中能用上的丹药、金针和一些奇特的瓶罐打包。她看了一眼昏迷的两人,眉头紧锁,“如何带走他们?他们受不得剧烈颠簸,尤其是黄天越,体内平衡脆弱至极!”

“我来背燕舞姐姐!”欧阳晓晓立刻站了出来,小脸上满是坚定。她走到上官燕舞身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左肩的冰霜区域,双手凝聚起柔和温润的力量,轻轻将上官燕舞背起。说来也怪,看似娇小的身躯,背负着上官燕舞却显得并不吃力,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让上官燕舞的身体保持着一个相对平稳的姿态。

梁卉看了一眼,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她走到黄天越身边,看着这个气息微弱、体内盘踞着致命危险的男人,眉头皱得更紧。背?抱?任何大幅度的动作都可能引动他体内那脆弱的平衡。

“用这个。”杜莺歌喘息着,从自己破烂的裙摆内侧撕下几根坚韧的、闪烁着微光的琴弦——那是她断琴上残存的“冰蚕天丝弦”。她忍着剧痛,手法极其灵巧而迅速地用琴弦在黄天越身下和肩背处编织成一个简易却稳固的网兜,最后将琴弦的两端牢牢系在自己腰间。

“我带着他走。”杜莺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虚弱和坚定,“这琴弦坚韧异常,能最大限度减少颠簸。若有变故,我也能第一时间察觉他气息的变化。”

梁卉深深地看了杜莺歌一眼,没有反对。这或许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

“走!”梁卉低喝一声,率先走向石室门口。欧阳晓晓背着上官燕舞紧随其后。杜莺歌咬紧牙关,腰腹用力,小心翼翼地牵引着琴弦网兜,将黄天越平稳地“托”离寒玉床。黄天越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心口幽蓝光芒一阵明灭,但终究没有引发剧烈的反噬。

石室厚重的石门无声滑开。门外并非想象中温暖的药王谷,而是一条更加幽深、寒气刺骨的地下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爬满了散发着微弱蓝光的苔藓,勉强照亮前路。冰冷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腐朽根茎的气息。

梁卉毫不犹豫地踏入甬道,纯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夜枭,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她手中不知何时扣住了几枚闪烁着幽绿光泽的细小种子,随时准备激发。

欧阳晓晓背着上官燕舞,小心翼翼地跟在梁卉身后,每一步都走得极稳。杜莺歌则拖着黄天越,每一步都牵动着肋下的伤口,剧痛让她脸色煞白,冷汗浸透了额发,她却死死咬着牙,努力保持着牵引琴弦的平稳,不让黄天越的身体有大的晃动。黄天越微弱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冰冷刺骨,却成了她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甬道蜿蜒曲折,时宽时窄。脚下是湿滑的岩石,头顶不时有冰冷的水珠滴落。死寂中,只有几人压抑的呼吸声、脚步声,以及杜莺歌因剧痛而偶尔泄出的细微抽气声。

梁卉对这条通往药王谷外围水道的秘径似乎极为熟悉,脚步虽快,却总能避开一些看似寻常、实则暗藏杀机的陷阱——比如一片看似无害、实则蕴含剧毒孢子的荧光菌丛;一处地面看似坚实、实则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寒潭的浮石区域。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传来隐约的水流声,空气也变得湿润起来。甬道尽头,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外,是更加浓郁的黑暗和哗哗的水声。

“到了。”梁卉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片刻,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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