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前所未有的恐怖压力!涌入他体内的兽灵之力,如同决堤的洪流,带着原始的混乱与狂暴,与他烙印中本就凶戾的熔金兽炎、以及体内残留的蚀魂阴毒,在他脆弱不堪的经脉中轰然碰撞、绞杀、融合!
他的身体成了最惨烈的战场!暗金、猩红、漆黑三色光芒在他皮肤下疯狂流转、冲突、爆炸!肌肉如同被撕裂,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经脉寸寸欲裂!剧痛如同亿万把烧红的钢刀在体内疯狂搅动、切割!生机锁链的烙印框架在哀鸣,暗金色的纹路剧烈闪烁、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碎!
“噗!”黄天越再次狂喷鲜血,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眼神都开始涣散。他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即将解体的破船,随时会被这三股狂暴的力量彻底撑爆、撕碎!
“稳住!引导它们!用锁链束缚!让它们在你的框架内融合!”梁卉不顾一切地扑到近前,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疯狂!她看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吞噬,而是更凶险的同源融合!黄天越的生机锁链烙印,是唯一的容器和熔炉!一旦他崩溃,两人都将瞬间化为飞灰!
“天越!撑住!”上官燕舞心如刀割,冰凰内力不再压制黄天越的力量,而是化作最精纯的寒流,小心翼翼地从他右胸伤口和后背心脉要穴渡入,试图护住他濒临崩溃的心脉和脏腑,为他减缓一丝痛苦,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杜莺歌守在旁边,紧握软剑,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神死死盯着光芒中心那两个如同在炼狱中煎熬的身影,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毁灭的边缘,亦是新生的契机!
就在黄天越的意识即将被无尽剧痛和能量洪流彻底淹没的刹那,他左臂烙印深处,那剧烈震颤、濒临崩溃的生机锁链,仿佛被逼到了绝境,爆发出一股源自本能的、强大的束缚与调和之力!
嗡——!
一声低沉而宏大的嗡鸣,仿佛从黄天越的血脉深处响起!
烙印的形态在极致的扭曲中骤然向内坍缩!所有散逸的、狂暴冲突的能量光华被强行收束!烙印的纹路变得更加深邃、凝练!那暗沉如同凝固熔岩的底色之上,原本狰狞的兽爪棱角和猩红纹路,在熔炼了新的、同源的兽灵之力后,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棱角变得更加流畅,却透着一种内敛的、择人而噬的凶戾。猩红的纹路不再杂乱,而是如同流动的血脉,与暗金锁链完美地交织、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更加复杂而神秘的图纹——仿佛一条缠绕着血色雷霆的暗金魔龙,被无数玄奥的符文锁链牢牢束缚在血肉之中!
熔金兽炎锁链烙印,在吞噬了同源的兽灵之力后,完成了初步的稳定与进化!其蕴含的力量,更加凶戾、更加霸道,却也因为同源能量的补益,暂时达到了某种微妙的、脆弱的平衡!烙印深处那股狂暴的吞噬冲动,在饱餐一顿后,暂时平息了下去。
随着烙印的最终稳定,那股疯狂撕扯吞噬着欧阳晓晓兽灵之力的恐怖吸力,也骤然停止!
光芒瞬间收敛!
噗通!
黄天越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头,重重地瘫倒在冰冷的碎石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热的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剧痛。左臂的烙印依旧散发着灼热的高温,暗金色的纹路在皮肤下缓缓流淌,但那种濒临崩溃的撕裂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到麻木的疲惫和烙印深处传来的、如同吃饱喝足后的凶兽般的蛰伏感。他体内狂暴冲突的能量虽然被强行纳入烙印框架暂时稳定,但经脉的创伤和身体的透支,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投向旁边的欧阳晓晓。
欧阳晓晓同样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但她左臂上,那原本狰狞可怖、如同兽爪撕裂的猩红烙印,此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烙印的形态彻底稳定下来,不再扭曲明灭。猩红刺目的光芒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内敛的、如同红宝石般的暗红色泽。烙印的轮廓也从狂乱的兽爪,变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线条却异常刚劲有力、隐隐带着锐利棱角的奇异花苞形态!花苞的根部,缠绕着几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暗金色丝线,如同根须般深深扎入她的血肉,与黄天越左臂烙印的气息隐隐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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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她之前被梁卉刺入膻中、神阙、关元三大要穴、针尾剧烈颤抖的金针,此刻已经彻底平静下来!针尾残留的那一丝暗红纹路也已消失,恢复成温润的白色。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带着蓬勃生机的脉动,正从她的心口位置,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缓慢而坚定地重新流淌出来!虽然依旧虚弱,却不再是冻结的死寂,而是活着的律动!
她灰败的脸上,那层笼罩的死气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悄然褪去,显露出几分属于活人的苍白。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呼吸虽然微弱,却变得均匀而绵长。
“成了…真的成了!”梁卉扑到欧阳晓晓身边,手指颤抖地搭上她的腕脉,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泪水夺眶而出,“心脉生机复苏!烙印稳定!那股混乱的兽灵之力…被…被抽走了!不,是被同化了!她…她活过来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上官燕舞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巨大的疲惫感和后怕席卷全身,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看着地上气息微弱却平稳的欧阳晓晓,又看看旁边同样气息奄奄却眼神清亮了几分的黄天越,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让她泣不成声。
杜莺歌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