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帮着把剩下的几袋粮食搬下来。秀兰看着明显空了许多的仓房,小声对秀荷说:“姐,咱家粮食咋少了这么多……”
秀荷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别说话。
陈满仓把那块代表着已完税的木头牌子,郑重地放进一个匣子里,然后独自一人蹲在院子的角落里,许久没有动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像一座沉默的山,承载着生活全部的重压。
二十五亩地一共收了六千一百斤,缴税就缴了一千六百斤。粮税缴完了,其他的收成也全部入了家里。这些粮食不仅包括自己一大家子要吃到下年的口粮,还要卖一部分换成钱。看着多,换成钱其实没多少,过日子哪哪都需要花钱,必须精打细算。这就是农家循环往复的,沉重而真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