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娲的气势骤然一滞，显然被苏为这突如其来的恭顺弄得有些错愕。
但紧接着，更强烈的威压如潮水般涌来，整座女娲庙的空间都为之扭曲。
“你莫不是以为吾不会斩你这一世？”圣人声音陌然，带着毋庸置疑的杀意。
“杀了我，就能收杨婵为徒？”
苏为不仅未被震慑，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问，语气轻松得象在讨论今日天气。
“这，便是你口中所谓的阴阳怪气吧。”
女娲的声音恢复古井无波，之前的震怒竟在瞬间消散于无形：“阴阳二气却被你说是怪气。”
“不不不，”苏为连连摆手，表情诚恳得近乎无辜：“我是真心求教。”
“若取我此世性命，便能换娘娘收下杨婵，那您尽管动手。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习惯就好。”
此言一出，女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回应才缓缓响起：
“可。”
当杨戬兄妹被重新回到女娲庙时，得知女娲圣人竟真的答应收杨婵入门，二人皆欣喜若狂。
直至正式拜师，霞光笼罩周身，杨婵仍觉如同置身梦境。
圣人之能运转，一道璀灿霞光裹挟着杨婵，瞬间消失在原地，回归娲皇宫。
方才还气氛紧张的庙宇，转眼间只剩下苏为与杨戬二人。
站在庙门口，杨戬仍觉一切恍然若梦，他看向身旁深不可测的苏为，忍不住问道：“仙长，三妹她这就成了圣人门徒？”
“放心，”苏为负手而立，望着杨婵消失的方向。
“既入圣人门下，自有其机缘与教导。学成归来不过时间问题，至于你嘛”
他话锋一转，目光在杨戬身上扫视，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古怪。
杨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仙长，不如什么？”
“不如想想如何提升实力。”
“否则待你妹妹学成归来，修为反超于你，你这做兄长的，难道要躲在她身后摇旗助威？”
杨戬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尴尬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寒颤，急忙躬身。
“还请仙长指点迷津！”
他心中不免存了一丝奢望：既然苏为能说动女娲圣人收下三妹，是否也能
“你在想屁吃。”苏为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幻想，嗤笑道。
“真当圣人是你家隔壁邻居，喊一声就来？我能请动一位已是侥幸，你还想批发？”
“可为何三妹她”杨戬自知要求过分，却仍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论天赋，他自认绝不弱于妹妹。
“两人一同前来，你妹妹是女子，瞧着顺眼，自然更得圣人青睐。至于你嘛”苏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杨戬，语出惊人。
“要不你试试娘化一下？我或许还能再帮你说道说道。”
娘，娘化？！
杨戬一时呆若木鸡，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女娲圣人更偏爱女弟子。
迟疑了一番，若是男扮女装就可以收入圣人门下，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
此时的杨戬年纪小的很，哪有未来二郎神那种成熟和尊严，为了报仇，任何事情他都能接受。
但很快他就明白，这只是仙长的随口一说罢了，
至于三妹是否真的是因为女子身份，才被圣人垂怜，他都觉得不一定。
而后他又有些好奇，入了圣人门下，还是问清楚更合适些：“方才圣人提及与您有因果，您以此因果换得三妹入门，此恩重如山”
苏为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随心而行罢了，想到了，便做了。至于那因果。”
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既有释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与圣人的因果，早了早好，我也没多少时间了，临走前该断的都得断干净，免得日后徒生杂念，扰了心念通达。”
“此前并非不想了结，只是大多事我自己便能解决，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让杨婵拜入她门下，了却这段因果，倒也正合适。”
听到这里，杨戬再迟钝也明白，眼前这位绝非凡俗青年！
要么是活了亿万年的古老存在，要么便是某位大能转世。
而能与女娲圣人牵扯因果的，无不是传说中的顶尖大能！
是那位曾与女娲共同造人的伏羲天皇？
还是上古妖庭的东皇太一、帝俊？
亦或者是他未曾从民间神话中听到的存在？
他忍不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仙长，您与女娲圣人之间的因果，究竟是？”
“那可多了去了！”
苏为似乎一时口快，脱口而出：“就随便说一个吧，女娲造人你知道不？我和她一起造的！！！”
“轰——咔嚓！”
他话音未落，一道金色神雷毫无征兆地撕裂苍穹，精准无比地劈落在两人身旁，将地面炸出一个焦黑的深坑！
“卧槽！”苏为被这雷吓了一跳，看向天空就想开口。
“咔嚓！！！”
又是一道雷落下，这次精准的直冲苏为而来，
眼看针对自己，苏为急忙一个闪身，却没想到这雷居然也拐了个弯，落在了他的身上！
浑身有些焦黑的苏为不看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