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长很忙,没空见你。”保镖说道,伸手就要推开陆沉舟。
陆沉舟心中一凛,知道不能硬来。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中储券,递给保镖:“一点小意思,麻烦你通融一下。”
保镖看到中储券,眼睛亮了起来,接过中储券,掂量了一下,说道:“好吧,你跟我来。”
陆沉舟跟着保镖,来到赵立夫身边。赵立夫看到陆沉舟,停下了跳舞,上下打量着他:“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赵次长,我是做鸦片生意的,想跟你合作。”陆沉舟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贪婪,“我有一批上等的鸦片,想通过你的关系,运进上海。事成之后,我愿意给你三成的利润。”
赵立夫的眼睛亮了起来,鸦片生意利润丰厚,他早就想插手了。“哦?你有多少鸦片?”他问道。
“一百箱。”陆沉舟说道,“都在码头的仓库里,只要你点头,我们明天就可以交易。”
赵立夫沉吟了片刻,说道:“好,明天中午,码头的三号仓库,我带钱过去。”
“没问题。”陆沉舟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他知道,赵立夫已经上钩了,明天就是他的死期。
就在这时,舞厅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风间信长带着“樱花小队”的成员,冲了进来。他们戴着狐狸面具,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陆沉舟。
“陆沉舟,你跑不掉了!”风间信长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陆沉舟脸色一变,没想到“樱花小队”竟然会追到这里。他立刻拔出腰间的微型勃朗宁手枪,对准风间信长。
赵立夫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躲到了保镖身后。“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他大喊道。
“赵次长,他们是日军的特种部队,是来杀我的。”陆沉舟说道,“你快跟我走,否则你也会有危险。”
赵立夫哪里肯听,他大喊道:“保镖,快保护我!”
保镖们立刻冲了上来,与“樱花小队”的成员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舞厅里一片混乱,宾客们纷纷尖叫着逃跑,桌椅被推倒,香槟杯摔碎在地。
陆沉舟趁机拉着李文斌,向舞厅的后门跑去。风间信长看到陆沉舟要跑,立刻追了上来。“陆沉舟,留下你的命!”他大喊着,手中的武士刀向陆沉舟砍来。
陆沉舟侧身躲开,反手一枪,击中了风间信长的手臂。风间信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陆沉舟趁机拉开后门,冲了出去。
后门外面是一条小巷,游击队员们已经在那里等候。“快上车!”一个队员大喊道,指着一辆停在巷口的卡车。
陆沉舟和李文斌快速钻进卡车,队员们立刻发动汽车,向巷外驶去。车后,“樱花小队”的成员追了上来,枪声不断。
卡车在小巷里疯狂行驶,陆沉舟趴在车斗里,向后面的“樱花小队”成员射击。子弹击中了两个成员,其他成员依旧紧追不舍。
就在这时,卡车突然冲进了一个包围圈。前面、左面、右面,都出现了日军的士兵,他们举着枪,对准了卡车。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李文斌脸色一变。
陆沉舟抬头一看,只见包围圈的最前面,站着松井石根和赵立夫。原来,赵立夫早就与日军勾结,设下了这个陷阱。
“陆沉舟,你以为你能跑掉吗?”赵立夫得意地笑着,“从你进入舞厅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落入了我的圈套。”
陆沉舟的眼神变得冰冷,他知道,今天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游击队员们,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决绝的神色。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陆沉舟大喊一声,举起手中的微型勃朗宁手枪,向日军士兵射击。
游击队员们也纷纷举起武器,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卡车周围,枪声、惨叫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陆沉舟的左肩旧伤再次被牵扯,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依旧咬紧牙关,坚持战斗。
风间信长带着“樱花小队”的成员冲了上来,他们的武士刀挥舞着,砍向游击队员们。游击队员们虽然英勇,但寡不敌众,渐渐陷入了绝境。
一个队员被风间信长的武士刀砍中,倒在地上,鲜血直流。陆沉舟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猛地冲了上去,与风间信长展开了殊死搏斗。
两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风间信长的武士刀锋利无比,陆沉舟的军用匕首渐渐吃不消,刀刃上出现了缺口。陆沉舟的左肩旧伤越来越严重,动作越来越迟缓,风间信长抓住机会,武士刀向他的胸口刺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李文斌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风间信长的腰。“陆先生,快走!”他大喊道。
陆沉舟回头看了一眼李文斌,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知道,李文斌是在为他争取逃跑的时间。他咬了咬牙,转身向包围圈的缺口冲去。
风间信长摆脱了李文斌,一刀砍在他的背上。李文斌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看着陆沉舟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陆沉舟冲出包围圈,一路狂奔。他的身后,枪声和惨叫声渐渐远去。他知道,李文斌和游击队员们已经牺牲了,但他不能停下来,他必须活下去,完成他们未竟的使命。
他跑到一条河边,跳上一艘小船,奋力向河对岸划去。河对岸,张敬之带着几个地下党同志正在等候。看到陆沉舟安全归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陆先生,你没事吧?”张敬之问道。
陆沉舟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我没事。李文斌和兄弟们……都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