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箱从未见过的新式炸弹;通讯室里,摆放着十几台先进的电台,几名通讯兵正在忙碌地收发报,电波的滴答声此起彼伏;医务室的设备也很齐全,有显微镜、手术台、各种药品,甚至还有一台x光机。
参观过程中,松井健一不停地询问陆沉舟关于诺门罕战役的细节,以及他对特种作战的看法。陆沉舟凭借着伪造的档案和对日军作战风格的了解,对答如流。他故意在回答中加入了一些日军常用的术语和战术理念,甚至还指出了训练场训练科目中的一个小瑕疵——射击训练时,士兵的呼吸节奏没有控制好,会影响射击精度。松井健一听后,连连点头,对他的专业素养赞不绝口。
“沈少佐,你的眼光很敏锐。”松井健一说道,“‘黑狐’部队成立的时间不长,还需要你这样的精英来指导。从今天起,你就担任第一中队的中队长,负责训练和作战部署。”
陆沉舟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依旧平静:“多谢松井中佐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当天下午,陆沉舟就正式接管了第一中队。中队里的士兵都是关东军的老兵,个个身经百战,性格桀骜不驯,对这个新来的中队长充满了怀疑和挑衅。第一次集合时,一名身材粗壮的士兵就站了出来,说道:“沈少佐,我们都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不相信什么纸上谈兵的家伙。如果你想当我们的中队长,就得拿出真本事来!”
陆沉舟看着这名士兵,眼神冰冷:“你想怎么比?”
“比格斗!”士兵说道,语气嚣张,“如果你能打败我,我们就服你。”
陆沉舟点了点头,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特战服。他的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爆发力。格斗场上,士兵率先发起攻击,他挥舞着拳头,朝着陆沉舟的胸口砸来。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力道十足。陆沉舟侧身避开,同时伸出左手,抓住士兵的手腕,右手握拳,朝着他的肋下打去。士兵惨叫一声,身体蜷缩起来。陆沉舟没有停手,他顺势将士兵摔倒在地,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手中的匕首顶住了他的喉咙。
“服不服?”陆沉舟问道,语气冰冷。
士兵脸色苍白,连连点头:“服了!我服了!”
陆沉舟松开手,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士兵:“在我这里,只有服从命令和不服从命令两种人。不服从命令的,要么滚出‘黑狐’部队,要么死在战场上!”士兵们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纷纷低下头,不敢再挑衅。
接下来的几天,陆沉舟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他凭借着在延安抗大特训时学到的格斗技巧和射击本领,以及对日军战术的了解,制定了一套全新的训练方案。他加强了士兵的近战训练,教他们如何利用地形和环境进行隐蔽和突袭;他还优化了射击训练,强调呼吸节奏和瞄准精度的配合;此外,他还增加了体能训练和野外生存训练,让士兵们能够适应各种恶劣的作战环境。
在训练过程中,陆沉舟刻意与士兵们保持距离,既不刻意讨好,也不滥用职权。他对士兵的要求极为严格,一旦发现训练不认真或违反纪律的情况,就会严厉惩罚。但同时,他也会在士兵受伤或遇到困难时,给予适当的关心和帮助。有一次,一名士兵在野外生存训练中不慎扭伤了脚踝,陆沉舟亲自为他包扎伤口,还用自己的中药膏为他涂抹——这是他特意带来的,既能治疗伤痛,又不会暴露身份。士兵们看在眼里,对他的态度渐渐从怀疑和挑衅,转变为敬畏和信任。
期间,陆沉舟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他利用担任中队长的便利,频繁出入通讯室和指挥室,搜集“黑狐”部队的作战部署情报。通讯室里的电台密码,他通过观察通讯兵的操作和记忆密码本上的内容,逐渐掌握了一部分。指挥室里的作战地图,他趁松井健一不在时,偷偷用随身携带的微型相机拍摄下来——相机是藏在钢笔里的,按下笔帽就能拍照,极为隐蔽。
他还发现,“黑狐”部队的作战目标果然是苏南抗日根据地。根据搜集到的情报,部队计划在三天后,分三路对根据地发动突袭:第一路由松井健一亲自率领,进攻根据地的指挥中心;第二路由陆沉舟率领,进攻根据地的物资仓库;第三路由一名叫做佐藤的少佐率领,进攻根据地的兵工厂。日军的目的是一举摧毁根据地的指挥系统、物资储备和武器生产能力,将根据地彻底消灭。
陆沉舟知道,必须尽快将这个情报传递出去。但“黑狐”部队的驻地戒备森严,进出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通讯也受到严密监控,想要传递情报绝非易事。他想到了“车夫”,但“车夫”只是负责接送他,无法进入兵营内部,想要联系上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两天后的晚上,兵营里举行了一场庆功宴——因为“黑狐”部队完成了一次模拟突袭训练,表现出色,松井健一特意下令举办宴会,犒劳士兵们。宴会上,士兵们开怀畅饮,气氛热烈。松井健一也喝得酩酊大醉,拉着陆沉舟不停地喝酒。陆沉舟趁机假装喝醉,趴在桌子上,假装昏睡过去。
等到宴会结束,士兵们都散去后,陆沉舟悄悄睁开眼睛。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便起身朝着兵营的后门走去。后门的守卫已经喝醉了,靠在墙上打着呼噜。陆沉舟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翻过围墙,来到了兵营外的一条小巷里。他从皮靴的暗袋里掏出勃朗宁手枪的零件,快速组装起来,然后朝着约定的联络地点——一家废弃的工厂跑去。
废弃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路灯透过破损的窗户,洒下微弱的光线。陆沉舟走进工厂,按照约定的暗号,敲了三下墙壁。片刻后,一个黑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正是“车夫”。
“磐石同志,你终于来了!”“车夫”压低声音说道,“组织上很担心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