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日军车队陷入了混乱,后面的坦克和卡车纷纷停下,日军士兵们纷纷跳下车,举着枪四处张望。“有埋伏!”一个日军军官大声喊道,拔出腰间的军刀,想要组织反击。
就在这时,赵虎和其他狙击手也纷纷开火,子弹呼啸着飞向日军士兵,一个个日军士兵应声倒地。日军的机枪手想要架起机枪反击,却被陆沉舟精准地爆头,机枪瞬间哑火。
“八嘎!快找掩护!”日军军官气急败坏地喊道,带领着士兵们躲到了坦克和卡车后面,朝着两侧的高地还击。子弹如雨点般落在陆沉舟等人的周围,打在树干上,木屑飞溅。
陆沉舟趴在草丛中,不断调整着瞄准镜,寻找着日军的指挥官。他看到那个日军军官正躲在一辆坦克后面,挥舞着军刀,大声指挥着士兵。陆沉舟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呼吸,将瞄准镜对准了日军军官的胸口,手指轻轻一扣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穿透了日军军官的胸膛,军官身体一震,倒在了地上。日军士兵们看到指挥官被击毙,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士气大跌。
就在这时,望仙桥两端的青岗镇和白桥镇突然传来了爆炸声和枪声,李梅带领的牵制组开始行动了。他们在镇上点燃了房屋,制造了火灾,同时朝着日军的增援部队开火,将增援部队死死地拦在了半路。
日军车队的士兵们听到两端的爆炸声,更加惊慌失措,想要撤退,却发现退路已经被堵住。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定时引爆装置的时间到了。“轰!轰!轰!”三声巨响,望仙桥两侧的桥墩被炸毁,桥体瞬间坍塌,日军的坦克和卡车纷纷坠入桥下的河流中,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和爆炸声。
陆沉舟看到桥体坍塌,心中一喜,对着无线电喊道:“任务完成,各小组立即撤离!”
就在这时,一辆还未完全坠入河中的坦克,突然朝着陆沉舟所在的高地开了一炮。“轰”的一声,炮弹落在了离陆沉舟不远的地方,泥土和碎石飞溅,将他埋在了下面。赵虎看到陆沉舟被埋,大喊一声:“陆先生!”想要冲过去救人,却被日军的子弹拦住了去路。
陆沉舟被埋在泥土和碎石下面,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呼吸困难。他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却发现双腿被卡住了,动弹不得。左肩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浸透了绷带,流了出来。他能听到日军士兵的叫喊声和枪声越来越近,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脱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用尽全力,割断了卡住双腿的树枝和碎石,然后艰难地爬了出来。刚一爬出来,就看到几个日军士兵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陆沉舟毫不犹豫,拔出腰间的消音手枪,对着日军士兵连开数枪,将他们全部打倒在地。
但他自己也因为伤势过重,加上体力透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赵虎趁机冲了过来,扶住了他:“陆先生,你怎么样?”
“我没事,快走!”陆沉舟咬着牙,推开赵虎的手,朝着撤退的方向跑去。
日军的增援部队虽然被牵制组拦住了,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突破了防线,朝着望仙桥的方向赶来。陆沉舟和赵虎等人在前面跑,日军士兵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不断地在他们身边飞过。
陆沉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摆脱日军的追击。他看到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心中一动,对着赵虎等人喊道:“快,进树林!”
众人连忙冲进树林,借助树木的掩护,与日军展开了周旋。陆沉舟趴在一棵大树后面,一边还击,一边观察着日军的动向。他发现日军的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人,而且大多是步兵,没有重武器。
“赵虎,你带两个人从左侧绕过去,包抄日军的后路。”陆沉舟对着赵虎说道,“我和其他人在正面牵制他们。”
赵虎点了点头,带领着两个狙击手,悄悄地绕到了日军的左侧。陆沉舟则带领着其他人,对着日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日军被两面夹击,顿时陷入了被动,一个个被打倒在地。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追击的日军士兵被全部消灭。陆沉舟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的剧痛和左肩的伤口让他几乎虚脱。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队员们,一个个也都面带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我们成功了。”老陈带着爆破组的队员们赶了过来,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望仙桥被彻底炸毁,日军的重型装备全部坠入河中,损失惨重。”
陆沉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他知道,这只是破坏日军交通线的开始,日军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加强防御,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
众人趁着夜色,迅速撤离了树林,朝着沪西的安全屋进发。一路上,陆沉舟不断地用手按压着左肩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但他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回到安全屋,处理伤口,为下一次的行动做准备。
到达安全屋时,天已经亮了。安全屋是一间隐蔽的民房,里面设施简陋,但却很安全。陆沉舟被队员们扶到床上,李梅拿出医用酒精和绷带,想要为他处理伤口。
“不用,我自己来。”陆沉舟摆了摆手,接过酒精和绷带。他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左肩的绷带,伤口已经撕裂得很严重,血肉模糊。他用棉签蘸着酒精,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刺痛感让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嘴唇被咬破,尝到了血腥味。
处理完伤口,他躺在床上,疲惫感瞬间席卷而来。但他并没有睡着,而是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日军的交通线遭到破坏,一定会重新调整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