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好的作息,才有精力应对挑战。”她顿了顿,想起花卷白天那憋脚的操作,补充了一句,“而且,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打得好。”
镜流不为所动,将最后一个空饮料瓶扔进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
“睡觉。”
花卷见撒娇耍赖无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脸上露出一个狡黠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笑容,身体像只八爪鱼一样扑向镜流,紧紧抱住她的骼膊摇晃。
“那……那不打游戏不看电影也行!”意的甜腻,“流流~我的好流流~那我们一起睡吧!我的床超级大!睡我们两个绰绰有馀!我保证不抢你被子!不踹你!我们就聊聊天!象真正的姐妹那样!好不好嘛?求求你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我就坐在这里通宵!不睡了!”
一起……睡?
镜流的身体在花卷扑上来抱住她骼膊的瞬间,就本能地僵硬了!
而当“一起睡”这三个字清淅传入耳中时,她的僵硬瞬间升级为石化!
红瞳骤然收缩,如同受惊的猫科动物!
她何时……与其他人同床共枕过?!
即使与唐七叶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是严格分房而居!
那个小骗子无数次觊觎她的床铺或者说觊觎抱着她睡,都被她无情地用眼神或武力镇压了!
同床?那是她绝对不允许逾越的雷池!
此刻,花卷这个突如其来的、带着撒娇和“威胁”性质的提议,象一颗炸弹扔进了她平静的心湖!
“不……”镜流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不什么不!”
花卷立刻打断她,抱着她骼膊的手收得更紧了,身体几乎挂在她身上,仰着脸,大眼睛里充满了“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委屈和“我就要通宵”的威胁,“流流!你忍心看我这么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孩子孤零零地睡在冰冷的房间里吗?万一我做噩梦了怎么办?万一我掉下床怎么办?你就这么狠心吗?呜呜呜……”她假模假式地开始干嚎。
镜流:“……”
她看着花卷那张写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脸,感受着骼膊上载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和力道,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束手无策”的感觉攫住了她。
拒绝?这丫头真能做出通宵打游戏或者干嚎一晚上的事情。
答应?和一个女孩子同床……这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僵持了几秒,花卷的“呜呜”声越来越响,虽然一滴眼泪没有,但镜流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的别扭和僵硬,红瞳里充满了无奈和认命。
“……好。”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感觉比刚才打赤尻马猴还累。
“耶!流流最好啦!”花卷瞬间变脸,欢呼一声,松开镜流的骼膊,蹦蹦跳跳地冲向主卧,“我去铺床!保证香喷喷软乎乎!”
镜流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这小太阳……果然是她命里的克星。
花卷的主卧确实很大,一张两米宽的大床占据了中心位置,铺着柔软光滑的冰丝床品,空调开得恰到好处,散发着淡淡的熏衣草香熏气息。
镜流洗漱完毕,穿着自己带来的保守长袖长裤睡衣,站在床边,看着已经换上毛茸茸小兔子睡衣、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花卷,身体依旧有些僵硬。
“流流快上来呀!”花卷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大半位置,眼睛亮晶晶的,“你看!多宽敞!我睡相可好了!保证不越界!”
镜流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掀开被子,动作略显僵硬地躺在了床的最边缘,身体绷得笔直,尽量离花卷远一点,仿佛身边躺的不是闺蜜,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花卷倒是毫不见外,侧过身,面对着镜流,支着脑袋,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床头灯柔和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营造出一种温馨又私密的氛围。
“流流,”花卷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撒娇后的慵懒和满足,“有你这样的姐妹,真好。”
镜流身体依旧紧绷,红瞳盯着天花板,没说话。
花卷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你知道吗?我爸妈……他们生意做得很大,满世界飞,一年到头在家待不了几天。家里这么大,就我一个人。钱?他们倒是给得很大方,卡随便刷,想要什么买什么。可是……”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有时候,看着这空荡荡的大房子,就觉得……特别没意思。你说,钱这东西,赚多少才是个头啊?赚再多,买不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买不来有人在你生病的时候递杯热水,买不来……象现在这样,能抱着闺蜜说悄悄话的温暖。”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和渴望。
镜流静静地听着,红瞳里映着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
花卷的迷茫,很自然的就应在了她的心上。
钱?
她一直在努力打游戏代练,接各种单子,一分一厘地积攒着。
她坚持经济独立,坚持和唐七叶在生活开销上算得清清楚楚,买菜要记帐,分担水电,甚至坚持自己出钱给他装空调……这一切,都是为了不依赖那个小骗子,为了不欠下更多难以偿还的“情”。
她从未想过“钱赚多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