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的耳机传出一声短促的蜂鸣,声谱图上,018hz的主频突然分裂成双峰,间隔正好是“宫”与“商”的音程差。她摘下耳机,发现耳罩内侧凝了一层极薄的霜,形状像半片甲骨文。
陈锋的辐射仪读数再次归零,持续03秒。他低头看战术背包,密封袋里的长城砖粉末停止旋转,静静悬浮,排列成一个完整的“月”字。
林浩调出全域防护协议,把“地脉谐波响应”列为一级防尘策略,替代原有的静电场涂层。系统弹出风险警告,他直接确认覆盖。苏芸站在他身后,发簪尖端还沾着朱砂,她在控制台边缘轻轻划了一下,留下一道短痕,形状接近“巳”字的起笔。
“它记住了。”她说。
林浩没回头,只是把母亲日志中的“73hz记忆响应”段落设为系统常驻注释。主屏切换到实时监控,月尘流在“地脉谐波”的引导下,沿着穹顶支撑构件的边缘划出一道弧线,像在临摹某个未完成的篆书笔画。
腕表星图仪的指针突然偏转,指向毕宿方向。同一时刻,唐薇的次声波耳机自动重启,声谱图底部浮现出一段从未记录过的低频信号,波形轮廓与“冰火长城”的地质构造完全重合。
苏芸的发簪在控制台边缘又划了一下,这次的痕迹更长,接近“巳”字的第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