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变得无比艰难。
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双腿发软,支撑不住他那肥胖的身躯,整个人摇摇欲坠。冷汗如雨点般从额头、后背滚落,浸湿了他那破旧的衣衫。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冰窖之中,寒冷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双手被反铐在身后,他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但手铐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这种徒劳的反抗只是让手铐更加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腕,带来钻心的疼痛。他放弃了挣扎,双手无力地垂在身后,脑袋也无力地耷拉下来,像是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傲气。
周围武警们威严的身影和冰冷的枪口,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他的内心充满了悔恨,恨自己被罗勇飞的金钱诱惑冲昏了头脑,恨自己没有预见到这场灾难。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诅咒着罗勇飞父子,诅咒着命运的不公。
当武警们押着他往警车上走时,他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他的眼神呆滞,望着远处,仿佛在回忆自己曾经在黑帮里呼风唤雨的日子,那些纸醉金迷、为非作歹的时光,如今都已成为过眼云烟。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是漫长而痛苦的牢狱生涯,甚至可能是死亡。
上了警车后,他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依然止不住地颤抖。警车发动的声音在他听来如同丧钟一般,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脏。他望着窗外迅速后退的景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但这悔恨来得太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
回到现实,陈坤列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充满了对罗勇飞父子的仇恨,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罗勇飞,你们父子俩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可他不知道的是,罗勇飞父子俩早已先他一步去了另一个世界。
在朱府那幽深静谧的偏厅中,朱永年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茶香袅袅升腾,萦绕在他身旁。他神色从容,仿佛外界罗氏集团的分崩离析只是一场遥远的戏码,与自己毫无干系。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庭院中随风摇曳的翠竹,心中盘算着朱家更为宏大的发展蓝图。
与此同时,在府邸的另一处秘密房间里,气氛却紧张而凝重。朱赫云、朱赫霄和朱玲珑围坐在一张陈旧的圆桌旁,桌上摊放着一张地图,上面详细标注着郊外那座废弃工厂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