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孟希鸿的催动
《孟氏族谱》仿佛被孟希鸿的滔天怒火与意志彻底唤醒,一直以来被动响应的它,第一次主动爆发出万丈金芒。
那金光并非灵力,亦非浩然正气,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本源,蕴含着“传承”、“血脉”、“秩序”的规则之力。
族谱之上,属于三子“孟言安”的那一页,光芒大放。
一个模糊的金色“孟”字,自书页上缓缓浮现,脱离族谱,瞬间横亘在静室之中,挡在了那两股炼体本源之前。
这个“孟”字不大,却仿佛承载了一个家族从无到有、薪火相传的全部重量。
它一出现,就构建出了一道无形的秩序壁垒。
那道代表着“断绝”与“混乱”的漆黑旋涡,狠狠撞在这壁垒之上。
两种截然相反的大道规则,展开了最直接、最原始的碰撞。
黑色旋涡疯狂旋转,冲击着金色壁垒,却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
而被护住的两股炼体本源,则顺着壁垒的引导,绕过旋涡,终于成功地、完整地没入了孟言安小小的身体之中。
轰!
本源入体的刹那,孟言安苍白的小脸蛋上,瞬间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红润。他那几乎停滞的微弱心跳,也变得有力了一丝。
有效!
孟希鸿心中狂喜。
而那黑色旋涡,在失去了目标之后,似乎被彻底激怒。
它不再冲击金色壁垒,而是猛地一缩,所有的黑光都凝聚成一点,化作一道怨毒至极的意念,跨越空间,狠狠地烙印在了孟希鸿的灵识之上。
那意念仿佛在说:我,记住你了!
做完这一切,黑色旋涡才不甘地缓缓隐去,重新化作一枚符文,潜伏回孟言安的眉心。
而那个模糊的“孟”字,也光芒一敛,悄然消散。
静室内,恢复了平静。
孟希鸿却是眼前一黑,神魂之力仿佛被抽干,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云松子一挥手,撤去了门口的禁制。
门几乎是瞬间被撞开,白沐芸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她径直扑到床边,颤斗着手去探小儿子的鼻息,当感觉到那微弱却平稳的气息时,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爹!”孟言卿扔下手中的钢刀,来到孟希鸿的旁边。
紧随其后的孟言巍则安静许多,他走到床边,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襁保中的弟弟,小脸上那份超乎年龄的凝重,终于化开了一丝暖意。
“好小子!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一旁的云松子满脸惊疑不定,他刚才感应到一股让他都心悸的邪恶意念和一股堂皇的规则之力在碰撞。
“你……你小子,刚才那是什么?”云松子指着静室,又指了指孟希鸿,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股是那该死的诅咒之力,另一股……不是浩然正气,那是什么?老道我活了几百年,从没见过!”
孟希鸿没理会他,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大儿子的脑袋,又对着床边的妻子露出一个疲惫却安心的笑容。
“娘子,没事了。”
白沐芸这才回过神,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得说不出话。
孟希鸿扶着墙,在妻子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苦笑道:“前辈,说来话长。总之,是动用了一点压箱底的保命手段,总算把那两股本源之力保下来了。”
云松子绕着他转了两圈,鼻子抽了抽,啧啧称奇:“保命手段?你小子这手段,可不是保命那么简单。
那诅咒是‘断绝’的规则,而你刚才用的,老道我感觉……象是‘传承’的规则。你是用一条规则,去硬抗另一条规则啊。你小子,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孟希鸿擦了把冷汗,岔开话题道:“不管怎样,安儿的情况好转了。这就证明,我们的路,走对了!”
云松子闻言,也顾不上追问,快步走到床边,再次仔细探查了一下孟言安的情况,浑浊的老眼中顿时精光一闪。
“果然!生机壮大了一丝!虽然微弱,但确实是在变好!”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成了!你小子的《烘炉经》,真的成了!”
孟希鸿看着儿子眉宇间多了一丝生气,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一半。
他转头看着身旁心有馀悸的妻子,和两个神色各异的儿子,心中那股刚刚突破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对实力的渴望。
“前辈,”孟希鸿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次侥幸成功了。但那东西被刺激,下次爆发只会更凶。
我需要变得更强,在它下一次发难之前,拥有能真正压制它的力量!”
他刚刚突破到炼气九层,距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
云松子也收起了嬉笑之色,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不错。那诅咒始终是个不确定因素,你也必须加快实力的提升了。”
孟希鸿握紧了拳头。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云松子,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前辈,看来,我们的天衍宗,得加快脚步了。
我需要更多的炼体士,需要海量的本源之力,为安儿续命,也为我……争取筑基的时间。”
“第一步,先将阴煞宗那个山门,彻底改造成我天衍宗的外门驻地。”孟希鸿早已胸有成竹,
“那里有下品灵脉,虽然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