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习《烘炉经》,遵守我天衍宗的一切门规,不仅听天子之命也要听我孟希鸿之命。”
“什么?”
此言一出,不只是秦战,连他身后那三千名铁血甲士,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让他们这些天子亲军,去拜入一个乡野宗门?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秦战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狂妄的小子!本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打我破军营的主意!”
他眼中凶光毕露,死死盯着孟希鸿:“本将应下了!可你若是输了呢?”
“我若输了,”孟希鸿的笑容不变,“《烘炉经》从锻体到易筋篇的完整功法,双手奉上。
我天衍宗,自此并入神武军,为尔等提供所有药浴、丹药,任凭差遣,绝无二话!”
轰!
这一下,连云松子都坐不住了。
这赌得也太大了吧!这小子是疯了吗?
这要是输了,天衍宗几年的基业,就全给别人做了嫁衣了!
秦战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孟希鸿,仿佛要将他看穿。
他原本只是想给这个年轻的宗主一个下马威,确立自己在神武军中的绝对主导权。
却没想到,对方竟敢下如此大的血本!
这赌注,太诱人了!
“好!”秦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孟希鸿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收敛。
他转身,对着身后那些早已惊呆了的弟子们,淡淡说道:“何文,带秦将军和陆大人,还有神武军的弟兄们,去东边新建的营地安顿。”
“是,宗主!”何文连忙应道。
孟希鸿不再多言,转身便朝着议事堂的方向走去。
从始至终,他都未曾被秦战和那三千甲士的煞气影响分毫,那份从容,那份淡定,让秦战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不确定的感觉。
“将军,此人……”一名副将凑到秦战身边,低声问道。
秦战没有回答,眼神却变得无比凝重。
他是粗人,不是蠢人。
陛下钦点之人,必有独到之处,
且此番前来陛下已有暗示其成为天衍宗助力之意。
他此番挑衅,一为试探,二为立威。
若孟希鸿真如传闻般强横以筑基中期逆伐后期,正好借此机会助其让三千将士彻底服帖;
若是其不堪一击,那这《烘炉经》也不过尔尔,兼修反是浪费精力。
只是没想到,这一试探,反倒把自己给架了上去。
这个姓孟的,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就是他真的有恃无恐!
“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好好休整。”秦战沉声下令。
不远处,那名叫陆渊的文官始终含笑旁观。
他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嘴角的笑意愈发温和。
只是,无人察觉,在那温和的笑容之下,他眼底深处,一抹幽光悄然闪过,随即隐没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