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一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少年走进。
他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腰系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容貌俊秀,气质灵动,正是贾宝玉。
黛玉初见宝玉,只觉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
林黛玉和贾宝玉的因果,早因为凌帆灭了太虚幻境,切的一干二净,也就不曾有那似曾相识之感。
宝玉先向贾母请安,又给父亲、大伯行礼,最后给邢夫人、王夫人等行礼,转身见了黛玉,便目不转睛地打量她。
而后,脱口便对贾母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凌帆在一旁含笑看着,没有了宿世因缘,贾宝玉还是说出原着话语,乃是赤裸裸的调戏之言。
从小生长在脂粉堆的贾宝玉,对付女子手段早已驾轻就熟。
贾母笑他“胡说”,他却认真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黛玉听见这话,心头泛起厌恶,又偷偷回看凌帆,心中不知为何,害怕对方觉得自己轻挑
正准备鼓起勇气呵斥一番,贾母回过神来,拉着贾宝玉对着凌帆介绍。
“此乃我的孙儿,唤做宝玉。”说着,又对贾宝玉说道:“宝玉,快来见过逍遥王。”
宝玉这才发现一直坐在上首位置凌帆,这位置一般是贾母所坐,今日竟换了个人。
贾宝玉看到凌帆眼神一亮,这位小哥哥长得好生漂亮,好似也在哪里见过一般。
贾母面色一变,看着贾宝玉神色,连忙尴尬的拉了拉他。
一旁林黛玉冰雪聪明,眼底若有所思,看来这位宝玉哥哥竟有龙阳之癖。
想到这里林黛玉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远离贾宝玉一段距离。
贾宝玉并没有发现,反而躬敬的向凌帆施礼,“见过王爷。”
“不须如此躬敬,我们乃通家之好,你叫我一声哥哥就好!”
凌帆对于贾宝玉的性取向早有预料,不过看在贾元春的面子上,怎么说也是小舅子,就原谅他这一次。
不过贾府中人都是自己囊中之物,却是要使些手段。
一股暗劲进入贾宝玉肾经,未来的宝玉也只能对男人感兴趣了。
贾母听闻此言更是高兴,宝玉如若能和凌帆拉上关系,对于贾府也是个帮助。
贾母看凌帆未摆王爷架子,松了一口气,随后拉宝玉在身边坐下。
宝玉回声追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
黛玉如实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
话音刚落,宝玉突然发作,猛地摘下颈间的通灵宝玉,狠狠摔在地上,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
满屋子人顿时慌了,贾母忙搂过宝玉哄劝,丫鬟们急忙去拾玉,黛玉见状更是手足无措,既怕宝玉摔坏自己,又怕因自己的话惹了祸,悄悄垂眸。
由于凌帆在此,贾家男丁也在,贾政可不惯着贾宝玉一拍茶案,茶水溅出流了一地。
贾宝玉这才想到父亲也在,象个鹌鹑般缩入贾母怀中。
“多大的人了,还如此顽劣,成何体统!”说着贾政站起身来,对着贾母躬敬施礼,“儿子请母亲,让儿子教训教训,这不孝子弟。”
贾母本想纵容,可看着身边凌帆,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还是长叹口气点点头。
贾宝玉不可置信的看着贾母,平时不是撒撒娇就能过去,为何此时却不一样。
贾政把贾宝玉带走,贾赦看着的凌帆,又想起自己那二木头女儿,不若……
“听闻王爷已年满18,但却未有妻妾,身边少了贴心人,却也失了照顾。”
“老夫有一女,年方18,也是个大家闺秀,不若……”
贾母在一旁听,直接打断,哪有在众人面前卖女儿的,再说了只是个逝庶妻之女,如何能够配得上凌帆。
“赦儿……!”
贾迎春刚才在一旁听,下意识瞄向凌帆,心中升起期待之感。
如若能够嫁给凌帆,就算当不上侧妃,当一个妾室也不错。
可惜父亲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贾母打断,贾迎春的眼神也黯淡了一些。
赵姨娘在一旁听着,却是眼神一亮,自己的女儿可比那二木头优秀的多,如若能嫁给王爷当上王妃,自己是不是也能攀上高枝。
赵姨娘眼珠乱转,心中打着主意,嘴角露出得意微笑。
贾探春也在一旁听着,看着凌帆侧脸,不知为何心如小鹿乱撞。
贾母虽打断了贾赦,心中却也想着家中四女。
大女已经进宫,剩馀的三女,贾惜春乃宁国府一脉,不予考虑。
贾迎春太过木纳,且是贾赦一房,就算嫁过去也帮不上宝玉。
贾探春性格精明能干,如若嫁到王府,凭借这妮子的能力,未来说不定能帮上宝玉。
林黛玉在一旁听着,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刚刚听伯父在给迎春姐姐张罗,她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酸涩。
“话说我家四个丫头,大姐元春进宫,剩馀的三个丫头都是我从小照看到的大。”
“刚刚听赦儿一说,才回想起来,她们也不知不觉到了成人的年纪,确实也该寻摸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