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贾琏坐着浮云居回府,贾府众人原以为是凤姐那架,后才得知是王爷赏赐给贾琏的新车。
贾珍好奇询问,贾琏言他为王爷办一些差事,这都是王爷为他置办的行头。
凌帆后闻言,真就找到贾琏,给他安排了个逍遥楼的闲差。
贾琏更是乐不可支,有着这个闲差,他对逍遥楼的一些公子哥能够更加亲近。
王熙凤在和凌帆温存时,有些心疼的抱怨:“随便送点东西打发就好,为何还送浮云居。”
一辆浮云居价值万两,还有价无市,王熙凤早已把自己当做凌帆内人,贾琏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丈夫,本就贪财的凤姐如何能不心痛。
平儿在一旁调笑道:“这乃王爷家财,为了也是小姐安生,小姐反而心疼起来。”
王熙凤白了一眼平儿,“你这蹭吃蹭喝的小皮子,此事不也给你方便。”
平儿还想回嘴,自从被王熙凤拉下水后,后来虽是心甘情愿,却多多少少有些怨念。
又觉此时二人地位平等,有时就忍不住调笑王熙凤。
凌帆见二人吵闹,很快就使手段镇压。
霎那间,天地阴阳伦常,火气腾升反复,甘霖天降糜消。
处理贾琏首尾,凌帆在贾家两府之间更是通行无阻。
贾府众人对于这新姑爷,常常出现在贾府之中也早已见怪不怪。
话说贾赦,作为贾府的大老爷,虽已年过半百,鬓角染霜,但那颗沉溺酒色的心却丝毫未改。
他每日在家中除了与姬妾们饮酒作乐,便是寻些新鲜玩意儿解闷,性情乖戾无常,府里上上下下都对他敬而远之。
一日,恰逢贾母高兴,在大观园的缀锦阁设宴,请了府里的女眷们赏桂花。
贾赦本是懒得参加这种家庭聚会的,但架不住邢夫人再三劝说,便也来了。
他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眼神浑浊地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就在这时,鸳鸯端着一碟刚剥好的莲子,从外面走进来。
她是奉了贾母之命,去厨房催问点心的。
只见她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衣裙,未施粉黛,却难掩天然的风姿。
贾赦的目光一落在鸳鸯身上,便再也挪不开了。
他那双因常年饮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甚至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贪婪的笑意。
他全然不顾周围还有其他女眷,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鸳鸯的背影,直到她走进内室,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凌帆此次也在宴中,把玩杯中美酒,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散宴之后,贾赦回到自己房中,酒意上涌,那股邪念更是抑制不住。
他烦躁地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只留下邢夫人。
他拉着邢夫人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和理所当然,厚颜无耻地说:“我正要鸳鸯服侍我呢!你看她那模样,那身段,比府里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让她服侍老太太,我还不放心呢,指不定哪天就被哪个小子勾走了魂。
不如给我,留在我身边,保证好好待她。”
邢夫人,作为贾赦的正妻,向来懦弱无能,又一心想讨好丈夫。
她听了贾赦那番话,非但没有劝阻,反而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觉得这是一个讨好丈夫、巩固自己地位的绝佳机会。
她心里盘算着:“鸳鸯这丫头模样儿确实周正,又精明能干,把老太太伺候得妥妥帖帖,深得老太太的喜欢。
若我能把她劝到老爷房里做妾,老爷必定对我另眼相看,以后家里的事也能多听我几分。
老太太那边,反正鸳鸯还是在咱们家,想来也不至于太过怪罪。”
想到这里,她立刻堆起笑容,自告奋勇地对贾赦说:“老爷放心,这事交给我!我亲自去劝她,保管一说就成!”
虽说打定了主意,但邢夫人心里没底,想找个帮手,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媳王熙凤。
她知道凤姐能说会道,在府里人面也广。
一天,她特意趁王熙凤不忙的时候,拉着她的手,神秘兮兮地把贾赦想纳鸳鸯为妾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恳切地说:“凤丫头,你看这事,你能不能帮着娘去劝劝鸳鸯?
你年纪轻,跟她们小丫头好说话。”
凤姐何等精明,一听就知道这事根本成不了。
她心里门儿清:“鸳鸯那姑娘看着温柔,骨子里比谁都刚烈。
而且贾母一刻也离不了她,怎么可能舍得把她给贾赦。
再者说了,自己那冤家还盯着鸳鸯,几次讨要不成,却也没有放弃。”
但她又不敢直接拒绝邢夫人,毕竟是自己的便宜婆婆,自己却还是要待在贾府。
于是,凤姐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语气却十分委婉地应付道:“哎呀,我的好太太,这事可使不得!
这么大的事,哪能让我一个晚辈去开口。
您是她的主子奶奶,亲自去说才显得有诚意,有分量嘛。
再说了,鸳鸯是老太太心尖上的人,咱们做晚辈的,还是先看看老太太的意思才好,别自作主张,回头再惹老太太不高兴。”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邢夫人,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邢夫人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有些不快,但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