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的清晨,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桂花的馀香。
秦可卿、尤氏、王熙凤、平儿互相对望一眼,脸上忍不住泛起羞红。
昨夜天冷,凌帆说怡红院被子不够,让她们送来被子。
秦可卿虽知他只是找个借口,但还是亲自抱了床暖被来到了怡红院。
二人正在细说之时,尤氏也抱了床被子来,凌帆“无奈”邀她进屋,毕竟秋风瑟瑟,怕她着凉。
秦可卿羞涩躲迎接,三人从容面对,正要渐入佳境之时。
王熙凤带着平儿,也抱了床被子来了,想来是心疼凌帆。
秉烛夜谈,凌帆神清气爽的伸了个腰,王熙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嘀嘀咕咕道:“真是一身牛劲!”
剩馀三女下意识同时点头,之前都是未经人事的主,可是一些话本小说却看了不少。
比起其中主人公,凌帆的表现超乎他们的想象。
是人否——!
宝玉院。
晴雯蜷缩在炕上,脸色苍白如纸。
她得了重感冒,咳嗽不止,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前段时间补了孔雀裘,劳心劳力身体本就不好,又因昨夜天寒,今日就起不了身。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晴雯。
见小丫鬟们偷懒,她还是强撑着呵斥了几句。
她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些奴颜婢膝的行为,也从不屑于奉承任何人,包括宝玉。
她总说:“我是来伺候宝玉的,不是来给别人做小伏低的。”
却在此时,王夫人带着一群婆子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时,晴雯还没反应过来。
王夫人指着她,厉声说道:“就是你!整天打扮得花红柳绿,勾引宝玉,安的什么心!”
却是几日前的旧帐被翻出来,王夫人觉得对付不了三春,还对付不了勾引儿子的晴雯,遂生出事端。
晴雯懵了,随即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挣扎着想要辩解,可王夫人根本不听。
王善保家的在一旁煽风点火:“太太说得对!我早就看见她和宝玉眉来眼去的,行为极其不端!”
晴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善保家的骂道:“你这个老虔婆!
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陷害我!”
可她的辩解,在王夫人的盛怒和王善保家的谗言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终,她被两个婆子像拖死狗一样从炕上拖下来。
她甚至来不及穿上自己的衣服,只裹了一件单衣,
就被强行架出了宝玉院。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待了好几年的地方,眼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早知如此,还不如跟了王爷,此时被赶出家门,却真是无颜面对,本想……”
凌帆得知晴雯被撵,寻到王善保家的,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王善保家的不可置信的扶着脸,嘴角已溢出鲜血,颧骨更是高高肿起。
“谁给你的胆子,我的女人都敢欺负!”
王善保家的眼中闪过怨恨,争辩道:“王爷此言何意,晴雯是贾家的丫鬟,何时成了王爷的女人?”
凌帆扫了她一眼,道:“还敢狡辩,来人拖出去砍了!”
王善保家的这才想起对面可是个狠人,不是家中那些软弱的主子。
连忙想要跪下求饶,可是凌帆身边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可不会给他机会。
就在此时,王夫人接到消息赶来,喝道:“住手!”
接着她眼神狠利的看向凌帆,声音冰冷的道:“王爷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你身份虽然尊贵,可在我们贾家,最多也只算个姑爷,贾家处理家奴,却不是王爷能干预的。”
凌帆走进几步,低头望向王夫人,阴恻恻的道:“你确定要管!”
王夫人后退几步,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此乃我的家事。”
“好!”凌帆点点头,转身走了。
王善保家的吓得都尿了裤子,本以为性命不保,谁知峰回路转,连忙站起来凑到王夫人身旁。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小人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夫人!”
王夫人眉头皱了皱,闻了闻尿骚味,嫌弃的挥挥手。
“滚!”
王善保家的屁滚尿流的走了,王夫人望着凌帆离去的背影,轻哼一声道。
“真以为受到皇帝恩宠就能无法无天,老太太也是昏了头了。”
凌帆找到晴雯的姑舅哥哥多浑虫家。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茅草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晴雯躺在冰冷的土炕上,盖着一床又脏又破的被子,已经奄奄一息。
看到凌帆进来,她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充满了泪水。
“王……王爷……”她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
凌帆走到炕边握住她冰冷的手,“晴雯,真是个傻丫头,以后就待在王府莫走!”
晴雯看着他,嘴唇颤斗着说:“我只当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她说着,挣扎着伸出手,凌帆一把把她抱起,回到马车之上,应用治疔查克拉复盖全身。
晴雯看着他,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