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坐下,其中一瘦高车夫盯着灵帐,总觉得帐角在无风自动。
一年轻车夫心里发毛:“你们说……这女尸不会有啥古怪吧?”
矮胖车夫嗤笑一声:“你小子就是胆小,人死如灯灭,能有啥古怪?”
说着便往墙角一靠,头一歪就打起了呼噜。
其馀二人也困意翻涌,年轻车夫心里却总悬着块石头。
他靠在门板上,望着跳动的灯花,耳边除了同伴的鼾声,还有一种极细微的“沙沙”声,象是纸被摩擦灵床的响动。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淅,他猛地睁大眼睛——灵帐后的纸被,竟缓缓鼓了起来!
年轻车夫的心脏“咚咚”狂跳,象要撞破胸膛。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眼睁睁看着灵床上的纸被被一只苍白的手掀开
那手纤细却僵直,指甲泛着青黑,缓缓撑起了尸体的上半身。
女尸坐起身,停了片刻,象是在适应僵硬的躯体。
她穿着一身褪色的粗布嫁衣,许是死前刚成婚不久,面色是死人特有的淡金色,毫无血色,额前扎着一圈白色生绢,遮住了可能存在的伤口。
她缓缓转动脖颈,发出“咔哒咔哒”的关节摩擦声,目光空洞地扫过屋内,最终落在熟睡的三个车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