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点点头道:“那就让你的分魂,多经历几次苦难轮回吧!”
种梨道人瞥了一眼高坐台上的凌帆有种眼熟之感,又慌忙低下头,周围阴气森森,他知道自己入了阴府,心中惴惴不安,以为帮人入阴得罪的大人物。
“大人明鉴,此事是那大判官颠倒黑白,我见那陆小曼冤屈,无处伸冤,才出此下策。”
“我和那梨仙有过交集,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种梨道人先是表明自己所做之事的正义性,又害怕天下乌鸦一般黑,表示自己也是有后台的,虽然是受了人家的一梨之恩。
凌帆笑出声来,威严道:“哦!想不到你这野道人还有出身,你且抬头看看。”
种梨道人心中一动,抬头一看,见一熟悉面孔,这面孔自己百世不忘,正是赐自己仙梨之人。
“大人!是您!!!
“你此次有功无过,我很满意,招你前来是册封你为梨花仙府仙官,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小道愿意!!!拜见大人。”
凌帆指了指身边的梨花仙子:“你却是拜错庙了,这才是梨花仙府的主人,梨花仙子。”
种梨道人愣了一下,连忙改口道:“见过梨花仙子。”
梨花仙子眼神微眯,满意的点点头,自己终于不是光杆司令了。
成为梨花仙子不仅仅是修为的提升,还需看顾天下梨树,让它们按照时序开花结果,如此才能慢慢调理天地之气,让阴阳倒转好转。
话分两头,却说换回头颅的少容,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她彻底看清了朱尔旦的丑恶嘴脸,那个曾经对她温柔体贴的憨傻相公,早已被欲望吞噬,变得面目全非。
心灰意冷之下,她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悄悄离开了朱府,没有带走他的一分一毫。
离开朱府后,少容并未消沉。
她凭借自己的力气,在码头找了份搬运货物的活计,又重操旧业,夜晚摆摊卖臭豆腐。
一日,她在码头偶遇了当年杀害小曼的歹人。
那人因分赃不均,被同伙打成重伤,流落街头。
少容认出他腰间挂着的,正是小曼当年丢失的玉佩,当即怒火中烧,凭借一身蛮力将其制服,扭送到了官府。
歹人被判处死刑,小曼的冤案终于得以昭雪。
而朱尔旦这边,少容走后,他的日子一落千丈。
他续弦娶了一位贪图富贵的女子,可那女子好吃懒做,整日与他争吵不休。
不久后,续弦妻子难产,产婆跪在床边询问“保大保小”,朱尔旦毫不尤豫地喊道:“保小!女人没了可以再娶,儿子可不能有事!”
最终,妻子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男婴。
朱尔旦抱着襁保中的孩子,定睛一看,瞬间魂飞魄散。
那孩子的眉眼,竟与大判官一模一样!
这孩子自幼顽劣不堪,长大后成了游手好闲的赌鬼,整日流连赌场,输了钱就回家打骂朱尔旦,榨干他所有的积蓄。
朱尔旦曾经靠小聪明挣来的家产,被儿子败得一干二净,只能重新推着臭豆腐摊走街串巷,昔日的“智多星”,又变回了人人嘲笑的“朱大笨蛋”。
每日,他都要忍受儿子的打骂,吃不饱穿不暖,蜷缩在破旧的柴房里。
寒夜中,他总会想起当年与少容共度的日子。
少容为他温的热汤,为他缝的衣物,为他加油打气的温柔话语。
悔恨如同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心脏,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而另一边,白杨与小曼重返人间后,结为夫妻,白杨发奋苦读,最终金榜题名,官至御史,为官清廉,造福一方。
两人儿孙满堂,白头偕老,过上了幸福安稳的生活。
朱尔旦则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度过馀生,每日被儿子虐待,在街坊的嘲笑中苟延残喘。
凌帆从镜花水月之中收回目光,看向九天之上的天界,随着灵气的复苏和花仙陆续回归,天空中那紧密的封印,隐隐露出一丝缝隙。
凌帆却并不打算进入,反而动用所有法宝,加强了其中的封印。
他隐隐在那缝隙之中,感受到了极致危险,还好那股危险还在沉睡当中,凌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并不打算惊扰此处。
“凌帆我终于又修成人形了!”小唯穿着雪白纱衣,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幽谷当中,看着一个静静的潭面,俏生生的说道。
“姐姐好厉害呀!不到20年就修成人!”彩雀在一旁蹦蹦跳跳发出喜悦的叫声。
凌帆眼中光华一闪,真身已经替换归来,看着扑入怀中的小唯,笑着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不然凭我原本之身,最多也就修成九霄美狐,却是走错了岔道。”
“如何能够跟现在一样,修成九尾天狐之躯,刚刚化作人身就已经是人间绝顶。”
凌帆温柔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小唯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凌帆,下腭微微的扬起。
彩雀惊叫一声,羞涩的捂住了双眼,大大的指缝,露出那乌黑圆润的眼眸,饶有兴趣的看着。
蜀山群山之中,白眉看着远处翻滚的妖气,眉头紧紧皱起。
“果然不出凌帆仙长所料,随着天地灵气复苏,这些大魔头也要有所动作。”
幽泉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