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功力。
“恩,其他话我也不说了,我奉命在海上巡逻防备倭寇,期间遇见小批倭寇,遂一路追踪至此,你们可有得见???”
云天养很干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也不由的他不干脆,上辈子是个土木狗,这辈子就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丘八,哪里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还不如开门见山的好。
“倭寇?这”
此话一出,再次把这个全焕吓了一跳,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倭寇???
他连忙拱手说道:“将军容禀,我朝鲜水师日夜在此巡逻,自从停战以来,还从未见到倭寇踪迹呀!”
“哼哼,是真的没见到,还是不想见到啊!”
云天养阴阳怪气的指着自己破损的船帆说道:“你自己回头看看,这船上的炮坑难不成是我自己用炮打的么?”
全焕下意识的顺着云天养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么,这战船上上下下全是激烈交战过的痕迹,再低头一看,脚下的甲板虽然已经擦洗过了,但是还是依稀能在甲板的缝隙里看出一些黑红色的血迹。
别真的是倭寇吧???
“还是说,你们跟这些倭寇有勾结不成???”
云天养的诘问之词再次传来,面对如此的诛心之言,全焕连忙矢口否认:“不不不,这这下官是真不知道啊”
这要是让大明的军队以为他们跟倭寇有勾结,那么他们可就死定了。
全焕的小脸都吓的煞白的,连忙给云天养弯腰作揖,嘴里不停的给云天养解释,希望云天养千万别误会,这个罪责可太大了,他真的担不起啊。
云天养懒的听他废话,再次朝着一旁的周勇一撇,这次是要他来点狠的。
这浑人见状当即拔刀出鞘,明晃晃的大刀直接架在了全焕的脖子上:“你他娘的放屁!你当老子是瞎的么?”
“我们一路追着那些倭寇,他们分明就是往这里来的!结果到了济州岛附近就消失了,我看你们这些朝鲜人分明就是私通倭寇,意图谋反!!!”
连续两次,这次更是拔刀了,这个叫全焕的家伙直接被吓的一屁股瘫倒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口中大呼:“不敢不敢!将军饶命!”
这哪是大明的天兵,分明就是土匪!
全焕心中大惧,生怕这些兵痞直接下手砍了自己。
现在国事艰难,自己的国主肯定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礼曹佐郎就得罪大明的军队,更何况还是能先登平壤的虎将,到时候自己可真就是白死了。
想想自己多年苦读,好不容易混上了礼曹佐郎的官职,可因为不是大族子弟,刚一上任就被“发配”到了济州岛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美其名曰“教化地方”。
这个又穷又破的小岛有什么可教化的?教化那些穷的裤子都没有的贫民么?
他来这里已经三年了,你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么?
想到这里,全焕当即大声喊道:“在下,在下现在就遣人去查!定能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云天养立刻对着周勇大喝一声:“住手!你个憨货!全佐郎乃是朝鲜命官!岂容你这等放肆!还不给我滚下去!”
朝鲜命官?全焕心中不由的一阵苦笑。
在这些大爷们的面前,他哪有一点点朝鲜命官的风范?
云天养连忙伸手扶起全焕,语气稍显温柔的说道:“查就不用查了,我等出来良久,也该回去禀报上官了。”
“不过”
见此情况,全焕当即拱手,苦笑两声说道:“将军还请直言便是。”
“行,那我就不绕弯子了。”
云天养再次指着自己的破损的船帆说道:“我在与倭寇的交战激烈,以致船身船帆多有损坏,麾下兄弟也大多受伤。”
“此回大明路途遥远,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全佐郎帮忙找几个船工过来,将船身稍微加固。再弄一些药材给我兄弟治伤可好。”
“而且我们粮草和清水也不多了,希望全佐郎能支持一些来。”
“还有,就是这本将军乃是好酒之人,这在海上多日,若是能有些酒水那就更好了。”
见只是这些小事,全焕不由的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又不由的有些埋怨。
不过就是找两个船工弄些药物么?你们直说不就行了,你至于拔刀吓人么
但是心里埋怨两句也就差不多了,说是肯定不敢说出来的。
“此事易尔。”
全焕连忙拱手说道:“此事易尔,下官便可做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将军威风神武,麾下亦是虎狼之师,这艘战船更是雄壮无比。而我朝鲜兵士懦弱,港口狭小,怕是”
“所以,还请将军在此等侯片刻,我遣人将将军所需之物尽皆送来可好。”
说这话的时候,全焕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云天养,又偷偷撇了撇站在云天养身后的周勇,生怕下一秒这家伙的大刀又架在自己脖子上。
云天养看了这个全焕一眼,心想这家伙是个聪明人啊。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肯定是要想着回去汇报上官,让上官头疼去。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全焕自己估计也知道,不给个肯定的答复云天养肯定是不会放他走的。
要知道一旁周勇的大刀还举在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