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失笑,他还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合著就这???
粮食和工具,这算什么要求?
赵家就是当地的地主,其他东西不多,这粮食还不多么?至于船,既然都干走私了,哪里还有缺船的道理,随便匀匀都能给李旦弄一条船出来,无非就是小点而已。
至于人口,也就这个稍微难办点。但是还是那句话,大明多的是穷的过不下去的农民,只要他找几个人去村里催催那些泥腿子们欠下的印子钱,自然有大把的人愿意卖命还债。
“李船主,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的货拉来,我立刻就能帮你给办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差距啊。云天养和李旦想了半天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到了这些地主的手上,就连一个小小的帐房都如此的轻松,你说气人不气人?
赵富放下豪言,当即让李旦心中大定:“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赵先生了!”
“好说好说。”又赚了一大笔,这让赵富心中更是美的冒泡。
买卖谈成了,这让二人的关系似乎更加拉近了一步,躲在隔壁的云天养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赵先生,我离岸已久,不知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啊?”
端起热茶浅浅的抿了一口,不知道是浓烈的茶香还是怀中银子所散发出的香味,让赵富都感觉自己快要醉了。
“新鲜事?那可不少?李船主想听什么?”
“呃我听说朝廷派人去朝鲜打仗了?”李旦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有战事的消息?”
“嚯李船主,你这几年到底是跑哪里去了?这仗都打了好几年了你才知道???”赵富一脸惊讶的看着李旦,仿佛在看一个原始人。
“嗨,我这几年一直在南洋跟那些红毛洋人做买卖,哪有机会管的到这些哦”
“也是,南洋距此万里之遥,消息闭塞些也正常。”赵富也不觉得奇怪,这年头消息闭塞,就算是隔壁县的消息想要传来也是需要好长的时间,更何况是在南洋呢。
“得,这还真有一件事,还扯上咱们了,前段时间那是闹的满城风雨,抓了好些人呢!”
“什么事?”不仅是李旦,就连隔壁的云天养也竖起了耳朵,他隐约感觉这件事可能跟他有关!
“还能有什么事情?几个从咱们这出去的丘八在朝鲜打了几仗,立了点小功劳后就觉得自己厉害了,竟然还敢闹饷!”
李旦心中一紧,果然是这件事!他狠狠的咽了口吐沫,随后小心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朝廷就派人镇压呗!哪知道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反抗,一个小小的把总的竟然带着人在蓟州城里好一顿闹腾,最后竟然还跑了!”
“诶,那人叫什么来着?”赵富挠了挠脑袋,低头想着那个从通辑令上看到的名字,却没注意到对面李旦的脸色越来越黑了。
“哦,叫云天养!”赵富重要想起来了,当即一拍桌子说道:“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云天养!名字倒是不错,就是没想到是个目无君父的家伙,实在是该诛九族!”
“那那后来呢?那些剩下的士兵呢?总不可能所有人都都造反了吧?”
赵富没有注意到李旦的异常,而是继续侃侃而谈道:“朝廷下令将剩下的丘八杀了大半,随后全部押回来了,估摸着有七八百人吧?”
“而且朝廷还让人将这些逃跑士兵的家眷全部抓了起来,准备全部送到了义乌的矿山挖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