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董事,来,让我们满饮此杯!”
一间装修颇为雅致的房间里,有些微的赵秉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跟他同一桌的还有其馀的三位董事,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朝着赵秉。
‘来来来,赵董事,来喝!”
四人互相碰杯,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手中的酒杯,赵秉颇为感慨的说道:“今晚过后,咱们也算是解套了。”
“是啊,这击鼓传花的游戏,玩的我提心吊胆了。”
坐在一旁的杨掌柜颇有些心有馀悸的说道:“说实话啊赵董事,我一直害怕这玩意哪天突然炸了,到时候我的全部身家赔进去都不够啊。”
“要知道咱们几个人中,我手下的加盟商那可是最多的,其中还有不少是朝鲜和日本的商人,
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啊!而且这罐头又不是真的好卖,那些加盟商手里的货都堆成山了。我只能每天不停的找新的加盟商帮他们出货,不然啊早就炸了。”
“要知道,我那些加盟商好多可都是拿刀子的狠人啊,我就怕他们扛不住了要找我拼命,我这每天都急的上火啊!”
“可不是嘛!我跟你们说,就在我来的前几天,我在官府里的关系告诉我我可能被锦衣卫给盯上了,吓的我赶紧带着全家跑了。”
附近香水和肥皂生意的田掌柜显然是被吓到了,他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说道:“那锦衣卫是什么地方,也是咱们这普通商人能招惹的???”
“我听说啊,只要进了锦衣卫的大牢,那就没一个能活着走出来的!”
“哈哈哈,要我说你就该被抓进去严刑拷打!”赵秉也难得笑着打趣道:“你田掌柜借着香水和肥皂的生意,拐卖了多少富家干金和小姐?文从这里面弄到了多少金银?这锦衣卫不抓你抓谁?”
这个姓由的原本就是搞人牙子生意的,还在各地都有青楼生意,手下本就有一帮专门为此而生的闲汉和婆子,而巧的是,香水和肥皂的大客户不就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嘛???
这算是一拍即合了。
他用赵秉教他的传销手段,短时间里拉拢了附近附近七八座县城的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帮会,然后将他的香水和肥皂全部分给那些人。这些人会借着卖货的机会踩点,等时机成熟了就借着看货的名义将人约出来绑走,接看就向其家人索要金。
这个时代礼教大防十分严重,那些下手的人又威胁受害者的家属只要敢报官或是声张出去,那就即刻将女眷的衣服扒光了送到青楼的门口,让天下人都好好的欣赏欣赏。
在这样极其下作的威胁下,这些大户人家为了所谓的清誉根本不敢告诉官府,只能乖乖的缴纳高额的赎金。
拿到赎金以后这家伙当然不会放人,那些被绑架来的大户小姐和她们的丫鬟全部被他送到了汉乡城。
倒也不是真的就没人抓他,当然也有脾气刚烈的不顾家中女眷的生死要找他算帐的。但是这家伙狡猾的很,做事从不自己出面,手下的那帮子闲汉和婆子又十分的专业。
并且他规定,一单生意从动手到拿钱,绝对不可以超过三天。三天时间一到,不管对方愿意出多少钱都不许拿,直接带着人就撤。
一旦出现苗头不对,他便立刻安排人出海避难,等风头过去了再去另外一个地方继续犯事。
就这样,在短短的四五年时间里,他和他的那些手下借着行商的名义迅速的扩张,拐卖人口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浙江和半个福建。
这几年里,他为汉乡城最起码输送了五六千的女人,这些女人大部分都是他拐卖来的,剩下的则是从那些破产的小农手里买来的。
还是那句话,每到冬天的时候,那些活不下去了想要卖儿卖女的人多的是,以前是卖给地主老爷和青楼,现在卖给他田掌柜,也没啥区别不是。
如果说其他来年两个掌柜的手下都是一群倒楣的商人的话,那么这个田掌柜的手下可就真的全是杀千刀的人渣了。
对于杨掌柜的调侃,由掌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误,我这不是为了大统领的大业嘛!”
“若不是我这么勤勤恳恳的为大统领奔走四方,怎么能给汉乡城弄到如此多的女人呢?”
“要知道那些措大能娶到老婆,那还不是靠我的本事?”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十分猖狂的田掌柜,季掌柜不由的撇了撇嘴,他是有些瞧不上这种人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己跟田掌柜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一个谋财,一个害命,都是一丘之貉。
“你也别说我,你看看咱们的季掌柜,卖个白酒都把酒卖到皇宫里去了!”
田掌柜颇有些转移火力的意思,指着正在喝闷酒的季掌柜说道:“一开始他酒卖的不好,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找了一群郎中宣扬这玩意能壮阳!”
“哈哈哈!!!”
在场的四人连同赵秉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白酒壮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季掌柜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道:“得了吧,不就是骗几个不懂事的小太监么?这不算什么。”
“对,是没什么,你不过就是骗那些太监说这玩意能生根而已嘛~~~"
田掌柜阴阳怪气的说道:“取白酒三钱,合药粉搅匀。于一日正午时分敷于断根之处,则阳气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