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时分,白树贵这一行人的船只准时的抵达了位于云州县(西雅图北部)的安泰港(西雅图东北部的马科尔蒂奥)。
从船上看去,此时的码头简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大量属于汉军的黑色军旗几乎可以说是黑旗招展,港口边上的乐队锣鼓喧天,搞的好不热闹。
船只刚一靠岸,整齐排放在港口的十几门大炮便齐刷刷的朝着天空打出了炮膛内的空包弹,一时间整个码头堪称鞭炮齐鸣。
而作为云州的主人的云天养则在一众大小官员的簇拥下站在码头,迎接着他最忠心的属下,最好的将军:白树贵。
这场面不可谓不隆重,不仅仅是云天养来了,云州上下只要能来的高官都来了。
特别是原来的老兄弟们更是一个不少,周勇,季大林,张家兄弟,谷二,蒋清水,甚至是已经头发花白的陆金也拄着拐杖来了。
这些人大多都分部在云州各地,更有的则已经退休在家养老了。这次借着白树贵回来这一机会,也算是难得让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了。
见船只靠岸,云天养甩开身后跟着的众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港口。
他要第一时间,也是第一个迎接到他忠心耿耿的属下。
见云天养迎了上来,白树贵甚至等不及船只完全停靠稳当便快速的跳上码头,随后快步的冲到云天养的面前,刚想要单膝跪下行礼便被云天养一把抱住。
云天养什么都没说,直接拍着他的肩膀低声念叨着:“辛苦了,这几年辛苦你了。”
有时候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辞藻,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和一句辛苦了就能表达很多感情。
比如你在对你家人的时候就是如此。
而很显然,云天养就是把白树贵当成了家人了。
白树贵连忙擦了擦自己那有些湿润的眼框,一旁跟上来的周勇哈哈大笑着伸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几年不见,现在可是越来越有大将军的样子了!哈哈!”
可不是么,相比几年前还有些青涩的白树贵,如今的白大人可是威风凛凛,一身严整的甲胄在身看起来八面威风。
相比较而言周勇就有些寒颤了,这家伙纵然披着铠甲腰间挎着刀,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象是个将军,反而更象是村口杀猪的屠夫一样。
事实上他现在也的确不再是将军了。
自从当初的那档子事情之后,这家伙就被云天养关了几个月的禁闭,让他在家好好的反思自己。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云天养便给了他一些兵,让他去云州的南部开拓去了。
这倒反而如了这莽汉的愿,这家伙带着部队一路猪突猛进,成果极其显著。如果不是因为兵力和实力不足,这家伙说不定都一路莽到加利福利亚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老兄弟,纵然二人之前多多少少有些互相看不惯,但是此时此刻那些小事也已经烟消云散。
季大林也走了上来,作为最早四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他的头发也都已经灰白了。
在长兴县当了几年的县令之后他便安然退休了。虽说是退休了,但是官职云天养依旧给他保留着,现在整天躲在他的庄园里含饴弄孙,纵享天伦之乐。
二人之前的关系就很好,感情自然非同一般,简单的叙旧过后季大林便闪开身子,露出了跟在后面的张家兄弟。
自从周勇被调到南方开拓了以后,张大庄便成为了新的将军,这个老实的汉子干的着实不错。
至于他的弟弟小庄则跟着周勇一起去了南方,他和他的骑兵在开拓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接着还有蒋清水等一众老兄弟,白树贵一个接着一个的跟他们打过招呼后,众人这才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白树贵和云天养二人。
见终于有空间了,白树贵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半大的孩子连忙走了上来。
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当初云天养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白树贵的家人,毕竟都是抢来的,你带不带也就那样。
约束力肯定是没有多少的,不如大方点,云天养索性也就压根没管他的家眷,任由他们继续跟着白树贵留在北海郡。
虽然这些年陆陆续续的他也有其他孩子出生,但是大儿子毕竟不一样,在古代这可是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
白树贵的儿子叫白辅臣,今年八岁。别管人怎么样,至少一听这名字取的就十分踏实。
而且这小子长的也挺壮硕的,跟白树贵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云伯父!”
面对如此隆重的场合,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显然有些拘谨,就连说话都显的有些结巴。他显然事先准备好了一些说辞,但是嘴巴张合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啥都没说出来。
不过这一声伯父倒是叫的云天养心里舒坦,面带微笑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哈哈,几年不见这小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就是顽劣的很。”
白树贵先是谦虚了一下,随后冲着自己的儿子板着脸说道:“平日里教你的礼数呢?
你就这么站着?”
真是不成器。
白树贵心里很是恼火,显然对自己儿子的表现很是不满意。
他本是想让儿子在这样的大场面里出来露露脸,好处暂时不知道,但是肯定没坏处,结果这孩子竞然直接给自己拉了坨大的
恼火,很是让人恼火。
见父亲的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