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降雪让包括江林在内的一众新知青确实体验了一次什么才叫下雪。
什么叫鹅毛般的大雪。
也让他们知道了这句话从来不是比喻而是写实。
江林两世都是北方人,可他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
而这个院里的人更是缺少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
第一天的时候除了上厕所根本没人出门,也懒得去清理积雪。
总想着等雪停了再去清理。
就这样第三天的时候雪就积到了小腿,每次上厕所回来雪钻进鞋里的感觉不要太好。
尤其是几个女孩子不象江林想放水出了门在院子里就地解决,甚至还能在雪上作画。
受不了几个女人的聒噪江林拒绝了帮忙装模作样的开始清扫积雪。
趁他们不注意直接把雪收进空间一条干干净净通向厕所和医务室的小路就清了出来。
顺便把屋顶的积雪也一扫而光。
空间的能力对于江林来说真的让他的生活方便了太多,要不怎么说挂逼是最招人恨呢。
当其它人吭哧吭哧的扫雪的时候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干完了。
甚至连吹都没吹一下。
而等到雪一停,队部的铁板就响了。
江林院里的人都不清楚做什么,只是派出了江林去看情况。
等到江林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队部的时候就看到不少人拿着工具在队部前清理积雪。
而陆续赶来的人也都带着工具。
队部的库房也打开了门,清扫积雪用的工具也陆续被拿了出来。
江林刚到就有人递过来一张平头铁锹。
好么,家里除雪能偷懒这次就只能实实在在的干了。
李根生也没说什么动员之类的话,都是每年都要做的事,社员们也都清楚。
这种劳动不需要多大体力,所以几乎是全员上阵,小孩子们也都拿着小木板嘻嘻哈哈的帮忙。
这种集体劳动基本上能动的都来了,院里的那些娘们自然不能例外。
赵满仓按照常例直接把队部到知青点的这段积雪清扫工作交给了知青们。
而清理出屯里的交通后更重要的就是大路。
公社组织附近的几个生产队一起清理公社到各自生产队的大路。
一直忙碌了三天总算是干完了,而江林也得到了一个关于上湾屯的消息。
他们原本的队长经过上次的事后威信彻底跌落,被罢免了队长的职务。
不但如此,雪停后的当天晚上狼群袭击了上湾屯,虽然打死了不少但依旧有人葬身狼口,等到发现的时候只剩下破衣服和一些零碎。
死的就是想娶王春燕的那个二流子,而且根据靠山屯八卦大队的小道消息,这家伙还和去年钻冰窟窿的那个女知青有牵扯。
江林听到后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事,哪有那么巧的事,他自己本身就擅长制造巧合,所以从不相信什么巧合。
而这个消息还没消化,第二天陈大喝醉冻死在雪地的消息就传到了靠山屯。
这一连串的消息让江林都觉得后背发凉。
这他娘的也太狠了,有证据直接报公社把人交给公安不就行了吗,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看来这个陈福是下死手整治上湾了。
不过当他和李根生赵满仓聊起这事的时候发现两人没有一点惊讶。
仔细想想却是明白了,有些事对农村尤其是偏远地方的人来说很重要,说穿了很简单就两字:名声。
这两个字是龙国人一辈子都绕不开的。
朴素而又沉重!
用最根本的道德观念约束着绝大多数人的言行。
上湾的名声已经出了问题,再让公安把人逮了不管是坐牢还是枪毙对上湾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的事。
陈福这样处理知道的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私下传开对上湾也有好处。
对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来说既然名声脏了那就用血洗干净!
效果嘛,那是立竿见影。
而陈福顺势成了上湾的生产队长,公社那边知道陈福愿意当这个队长后直接就批准了。
可见公社对这里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反观靠山屯,李根生强势,赵满仓精明,王满银细心让这里很少有乌七八糟的事发生。
不过,知青群里的事他们也很少直接介入,比方说李卫红和许如烟的事,很巧妙的就把这事推了出去,没有让人把目光放在靠山屯。
而江林的破事,他们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对社员们有用,不做出影响队里名声利益的事,谁踏马的咸吃箩卜淡操心戳你那点事儿?
更何况这小子的名声被经营的越来越好,虽然私下流传着一些花边新闻,但大义无缺社员拥护那就是护体金身,随着受他恩惠的人越来越多,名声只会更好。
现在靠山屯的社员走亲访友哪个不吹一阵自己队里有个牛逼的医生,这在医疗资源极度匮乏的农村可是人人羡慕的。
关键江林的话题性又拉满了,人长的俊,武力值高,打围也是一把好手,再来点似是而非的桃色新闻。
啧啧,想不出名都难!
而此时,江林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斜靠在被子上无聊的翻着书。
一群娘们在炕桌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