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
羌人们屏息围观,只见董卓死死锁住狼的颈部,任凭狼爪在他背上撕开道道血痕也不松手。
渐渐地,狼的挣扎越来越弱,最终瘫软不动。
董卓摇摇晃晃站起来,浑身是血,左臂伤口深可见骨。
他拖着死狼走到酋长面前,将狼尸扔在老人脚下。
汉家小儿,他喘着粗气道,够格吗?
酋长沉默良久,突然放声大笑。
他解下自己象征酋长身份的白狼皮披风,亲手披在董卓肩上。
从今日起,酋长高声宣布道,你就是我们的天降雄狮
…………
猎狼仪式后的第七天,董卓左臂的伤口已经结痂。
他坐在羌人营地边缘的草坡上,用磨刀石打磨一把短刀。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身后传来脚步声。
董卓头也不回道:赤鲁花,你的脚步声比怀孕的母狼还重。
来人正是那天的刺青壮汉。
他挠了挠头,在董卓身边盘腿坐下道:伤好了?
董卓晃了晃左臂:小伤。
赤鲁花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拔掉塞子,浓烈的酒香立刻飘了出来。
青稞酒,陈了十年。他先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后递给董卓。
董卓接过酒囊,仰头就饮。
酒液火辣辣地烧过喉咙,让他想起那天混着血味的青稞酒。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