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声，林墨瞳孔骤缩。被捆在铁架上的身影佝偻如枯枝，花白头发间凝结着暗红血痂。起头，林墨手中的古籍
落地 —— 正是本该去世三年的祖父！
阿墨快走！ 老人突然暴喝，脖颈的青筋凸起如蚯蚓，他们要复活
艾毒 话未说完，青铜面具人甩出银针封住老人哑穴。月光掠过银针时，林墨看清针尖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正是用砒霜淬炼过的杀人凶器。
青铜面具人弯腰捡起古籍，书页翻动声在死寂的仓库里格外清晰：林老先生还是不肯说出
配方的关键步骤。不过没关系，有了这本孤本，我们就能重现明代瘟疫案的
以艾为刃 。你知道吗？当年郑和船队带回的南洋艾草，本就是作为生化武器培育的
林墨的后背撞上锈迹斑斑的铁桶，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祖父曾在笔记里提到过这段秘史，却被他当作荒诞传说。此刻看着对方从古籍夹层抽出泛黄的手绘图谱，上面用朱砂画着燃烧的艾草化作毒蛇的诡异图案，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
你以为守住药材质量就能传承中医？ 青铜面具人发出阴恻恻的笑，面具缝隙里渗出几缕白发，真正的中医，本就该掌控生死。三年前让你祖父假死，就是为了逼他交出配方。可惜他太固执 话音未落，仓库突然响起警报声，探照灯刺破黑暗。林墨瞥见窗外闪烁的警灯，这才想起方才躲在消防通道时，偷偷给警局的发小发了定位。
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铜面具人撕下伪装的白发，露出半边布满烧伤疤痕的脸。林墨突然想起祖父笔记里提到的 火烧百草堂 惨案 —— 三十年前那场夺走十几条人命的大火，据说就是竞争对手为抢夺秘方所为。此刻那人举起古籍靠近煤油灯，狞笑道：既然得不到，就彻底毁掉！
火焰腾起的瞬间，林墨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他感觉后背被滚烫的油桶灼伤，却死死护住祖父。老人浑浊的泪水滴在他手背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配方在 艾绒枕头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林墨看着青铜面具人捂着胸口倒下，持枪的竟是庆功宴上的王师傅！
小林总，对不起。 王师傅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我父亲就是当年那场大火的受害者。他们用我女儿做人质，逼我在药材里动手脚 警笛声越来越近，王师傅将染血的古籍塞给林墨，这本是假的，真的在城西城隍庙的香炉灰里
救护车的蓝光扫过仓库时，林墨抱着昏迷的祖父坐在担架旁。警探递来的证物袋里，装着从青铜面具人身上搜出的 u 盘。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见密密麻麻的文件：《新型生物战剂研发报告》《艾草基因改造方案》，还有祖父失踪前最后录制的视频。画面里老人戴着氧气面罩，背景是布满监控的实验室：阿墨，如果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失败了。记住，真正的中医是仁术，不是凶器
回程的车上，林墨翻开祖父的急救箱。夹层里藏着半张泛黄的南洋地图，标注着 艾毒母株培育地 的红点在苏门答腊岛闪烁。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是张偷拍：庆功宴上的宾客们正在陆续倒下，他们面前的黄酒杯里，漂浮着细小的艾草碎屑。
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熄灭，林墨摸出祖父留下的铜钥匙，在月光下转动时，钥匙孔里突然弹出枚微型芯片。导航语音在寂静的车厢里响起：距离城隍庙还有三公里。 后视镜里，一辆黑色商务车正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车牌被艾草编织的花环遮挡，只露出
两个繁体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