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在外面。” 黑色商务车驶出机场时,林墨透过车窗看见路边广告牌上闪烁的霓虹,“国际针灸峰会” 的巨幅海报上,自己的照片旁印着 “东方神术” 四个烫金大字。然而在海报右下角,一抹暗红色的火焰图案正在电子屏的像素间隙若隐若现。
比弗利山庄的别墅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林墨推开主卧的落地窗,远处好莱坞标志在暮色中亮起,山风送来加州特有的干燥气息。他将火魂艾放进特制的艾灸盒,正要点燃,浴室方向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冲进浴室时,只看见满地狼藉的镜面,而镜面上用口红写着的日文 “危” 字,正在水流冲刷下渐渐模糊。
“林医生?” 苏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没事吧?” 林墨迅速擦掉镜面上的痕迹,开门时已经恢复如常:“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借着灯光,他注意到苏晚耳后新贴的创可贴边缘,沾着些许暗红碎屑 —— 那是研磨过的藏红花粉末特有的色泽。
深夜,林墨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辗转难眠。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家族群里弹出一条匿名消息:“当心身边人。” 配图是他在机场与苏晚交谈的照片,拍摄角度显然是在百米外的高处狙击位。他翻身坐起,拉开窗帘,对面别墅的望远镜反光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次日清晨,林墨在别墅花园晨练时,发现池塘边散落着几片新鲜的艾草叶。这些叶子叶脉扭曲,呈现出被特殊药剂浸泡过的蓝紫色。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泥土里隐约有个脚印,鞋码与昨晚在浴室发现的碎玻璃旁的鞋印完全吻合。
论坛开幕式上,镁光灯将讲台照得如同白昼。林墨看着台下坐满的各国医学专家,突然在第二排发现几个熟悉的身影 —— 正是机场遇见的黑衣男子。他们胸前别着 “国际传统医学促进会” 的徽章,却在林墨讲到 “火魂艾的量子共振原理” 时,不约而同地低头操作手机。
就在这时,礼堂顶部的吊灯突然剧烈晃动。林墨下意识护住面前的艾灸装置,余光瞥见二楼观众席闪过一抹藏青色长袍。那身影转瞬即逝,却让他想起祖父手札里的记载:“遇青袍者,必是劫数。” 台下的骚动声中,他看见苏晚不知何时站在侧幕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茶歇时间,一位银发老者拦住林墨:“林先生对艾灸的理解让我想起多年前的故人。” 老人递来的名片上印着 “东京汉方研究会会长”,而名片边缘用盲文刻着 “寻火人” 三个字。林墨正要开口,远处传来玻璃炸裂的巨响,展厅中央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 无数只燃烧的手从屏幕里伸出,掌心都烙着同样的火焰刺青。
混乱中,林墨被人拽进安全通道。苏晚摘下假发,露出利落的短发:“我是国安局的,你的处境比想象中危险。三年前你祖父的死,和这个叫‘焰瞳’的跨国组织有关,他们想要的不只是火魂艾的配方,还有” 话未说完,安全门被剧烈撞开,三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举着电击枪逼近。
林墨反手掏出随身携带的艾绒,混着随身携带的雄黄粉撒向对方。在传统医术中,这些都是驱邪避秽之物,此刻却成了防身武器。刺鼻的烟雾中,他听见苏晚喊:“去地下车库!车钥匙在我左边口袋!” 两人跌跌撞撞跑下楼梯,身后传来追兵踩碎玻璃的声响。
地下车库里,林墨终于看清追兵颈后的火焰刺青 —— 那不是普通纹身,而是会随着体温变化颜色的生物芯片。当他们跑到车前,发现轮胎已经被划破,而车顶上,不知何时贴上了一张泛黄的符纸,朱砂写的 “封” 字在车灯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苏晚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信号格却瞬间归零。“他们屏蔽了信号。” 她扯下颈间的项链,露出藏在吊坠里的微型定位器,“但这个还能用。” 话音未落,追兵已经追至眼前。林墨瞥见角落里的消防栓,突然想起祖父教过的 “急则治标” 之法 —— 抓起灭火器,将干粉喷向对方的眼睛。
在对方短暂失明的间隙,两人夺路而逃。穿过停车场时,林墨注意到一辆黑色 suv 的车窗缓缓降下,车内坐着的正是东京汉方研究会的银发老者。老人朝他微微点头,车门自动解锁。“上车!” 苏晚拉着他钻进后座,发现车内仪表盘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坐标点,而最显眼的那个,标注着 “秦岭老宅”。
车子飞驰在洛杉矶的夜色中,银发老者递来一个密封的檀木盒:“这是令祖父托我转交的东西。” 林墨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半卷残破的《太乙神针秘录》,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字条,是祖父临终前的字迹:“当艾火遇见暗焰,唯有以心为引,方能破局。”
苏晚调出车载电脑里的卫星地图:“根据我们的情报,‘焰瞳’组织在全球有十二个据点,而他们的核心基地” 她放大地图上的某个红点,林墨瞳孔骤缩 —— 那赫然是论坛举办地的地下三层。就在这时,车载电台突然响起杂音,随后传来扭曲的电子音:“林墨,火魂艾该物归原主了。”
车子猛地急刹,前方路口被数十辆黑色轿车堵得严严实实。银发老者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古朴的针灸箱:“令祖父说过,真正的中医,既能治病救人,也能” 他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三十六根金针,在车灯下泛着冷冽的光,“御敌于无形。”
林墨深吸一口气,取出祖父留给他的家传银针。针尖在月光下微微发烫,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战意。他想起小时候祖父常说的话:“银针通的不只是穴位,更是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此刻,那些曾经觉得迂腐的教诲,突然在血脉中苏醒。
“他们来了。” 苏晚握紧手中的电击枪。透过车窗,林墨看见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拢,每个人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