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红晕,语气里带着真诚的歉意。
林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刚明白,中医不是死记穴位,是辨证施治。之前我只会照搬医案,现在才懂祖父说的‘医案是地图,不是目的地’的意思。”他拿起那本《林氏灸法秘录》,轻轻摩挲着封皮,心里充满了感激——要是没有祖父留下的医案,没有赵铁山和苏清瑶的帮忙,他根本找不到这个破解之法。
赵铁山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祖父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高兴。他常说,中医的传承不是照搬,是悟。你现在悟到了,就是真的接过他的担子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林墨的肩膀,“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给老周施灸,养足精神才有力气。”
苏清瑶也跟着站起身,把整理好的古籍递给林墨:“这几本书你拿着,里面有梅花灸的详细操作细节,我明天早点过来,帮你筛选艾绒、记录数据。”她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医案,“林墨,你祖父的医案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秘传技法?我们可以一起整理,说不定能帮到更多人。”
林墨看着她眼里的光芒,心里忽然一动。祖父留下了十几本医案,很多内容他都没来得及细看,要是能和苏清瑶一起整理,既能挖掘更多技法,又能让这些珍贵的经验传承下去。“好啊,等老周的病稳定了,我们就开始整理。”他笑着说,窗外的晨光已经洒满了堂屋,照在祖父的医案上,泛着温暖的光晕。
夜深了,林墨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火郁发之”四个字,还有祖父医案里那个梅花图案。他仿佛能看到祖父拿着艾炷,在患者身上施灸的样子,动作沉稳而坚定。他摸了摸胸口的怀表,那是祖父留下的遗物,表盖内侧刻着“艾火传薪”四个字,此刻仿佛带着温热的力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他知道,明天的施灸对他来说,是一次全新的挑战——不仅要治好老周的病,还要证明祖父留下的技法,在现代依然有效。更重要的是,他要迈出从“照搬医案”到“理解医理”的关键一步,真正接过祖父的传承。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桌案上的医案上,那行“火郁发之”的批注,在月光下格外清晰。。梦中,他看到祖父站在艾烟中,笑着对他点头,手里拿着艾炷,指向那朵手绘的梅花图案,仿佛在说:“孩子,这才是真正的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