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的“优化”现在成了索命的绞索。
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我混乱的脑海——刘工!对,刘工!只有他,当年就是这套传统保护体系的奠基者之一,他最清楚这里面的千钧一发和错综复杂!
“给我查刘工家的地址!快!”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
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什么职位了,我冲出集控中心,一头扎进外面的狂风暴雨中。雨水冰冷,瞬间浇透了我的衣服,但我浑然不觉。发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在风雨中显得微弱。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摆动,前路依旧模糊不清。
一路上,区域调度中心打来的问责电话一个接一个,我机械地应付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地址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刘工当初的话:“……整个区域都可能停电……”一语成谶。
车终于停在一个老旧的家属院外。我跌跌撞撞地冲上楼,找到门牌,也顾不上整理湿透狼狈的仪容,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房门。
门开了。刘工站在门口,穿着家居服,脸上带着些许被打扰的不悦和疑惑。他看到落汤鸡一般、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的我,明显愣住了。
那一刻,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负,彻底崩塌。
“刘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声音破碎不堪。双腿一软,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直挺挺地跪倒在他家门口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雨水从我头发上滴落,在脚边积起一小滩水渍。
“我错了……我们……电网……求您……救火!”
我抬起头,雨水和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液体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他怔住的身影和身后屋内温暖的灯光。
那光,此刻显得如此遥远,又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