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古怪,大大的古怪。”
薛大夫皱着眉头,来来回回把着脉,连续把了几次,脉象皆是一致。
“难道我看错了,怎么会死了呢?”薛大夫放开手,来回步,沉思良久。
忽然,他停下脚步,呼唤青衣童子:“去给我取几只蚂来。”
不一会儿,青衣童子拿了一个青瓷盘,盘中几只蚂在不停滚动。
陆无双虽是女孩,但平日里在山里玩闹惯了,捉虫玩鸟无所不为,瞧见这些蚂倒也不害怕。
薛大夫用筷子拈起一只蚂,就往方鸿手臂上放去。
“哎哎哎,你干嘛呢?”方鸿把手一缩。
“老夫是在为你治病,乖乖把手伸出来。
薛大夫急切地抓住方鸿的手,鼻子里喘着粗气。
他极爱医术,今日诊断有误,心中不搞清楚状况是绝不罢休。
方鸿知道着对方医术高超,自己也想弄清楚身体是不是有病症,便把手臂伸了出去。
那蚂立刻黏住了他的手臂,开始吸血,
没过多久,蚂干的身子变得饱满,通体血红。
薛大夫用筷子将蚂取了下来,放在盘中。
那蚂扭曲着身子,活蹦乱跳,似乎在为刚刚饱餐一顿而欢快舞动。
薛大夫盯着蚂,奇怪道:“怎么没死?”
脸上略带失望之色,吩咐小童将蚂拿走,放在一旁观察,有什么情况就来告知。
那青衣小童刚端着盘子没走几步,喊道:“主人,那蚂不行了。”
薛大夫听了忙上前查看,陆无双也挤过去瞧。
只见盘中蚂扭曲着身体,口器里丝丝鲜血冒出,不一会儿脑袋一歪,一命鸣呼。
陆无双惊道:“它是不是吃撑死了?”
“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薛大夫白了她一眼,接着脸上面带欣喜,“好好好,死了就对了。”
他转过头去,对着方鸿,用恭喜的语气说:“你有毒啊!”
“你才有毒!”方鸿一听,老大不乐意。
薛大夫不理会,接着说:“是不是练过什么毒功,服食过什么毒物?”
毒物?那吃得可多了。
方鸿想起欧阳锋教自己练过排毒的功夫。
一路上,又被他下过不知多少次毒。
每次虽都有服解药,但药的分量不够,多馀的毒素只能靠自己内力排出。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薛大夫一拍手,兴奋地说道,“你小子血中含有毒素,蛇胆内的虫在你体内被毒死了,这蚂也是一样。”
“有毒?”方鸿知道自己对一些毒素有抗性,却不知道血液里面有毒。
“是啊。不过毒素不强,否则这蚂吸血后应该当即死亡。”薛大夫一边解释,一边兴奋地搓手。
他热情地拉住方鸿,让其坐在自己的躺椅上,说道。“兄弟,来来来,坐下。”
小子变兄弟?
怎么变得这般殷勤,
这胖大夫定是有求于我。
方鸿想着本来是自己有求于人,现在居然掉了个个。
陆立鼎与薛大夫见过多次,知道他为人傲。
即便是见到巧帮中的舵主、长老也向来是不假辞色。
不意今天这般一反常态。
方鸿心想:“他既然有求于我,那事情就好办了。”
当即先把自己来这缘由说了一遍。
“灵鹫宫?嘿嘿,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可不多了。”薛大夫听了之后脸色数变。
方鸿听他这么说,心下一喜,“看来薛家人果然知道些什么。”
他说道:“老弟问的是我曾祖的事,他当年帮主交好,是一同上的缥缈峰。”
“只不过,”他停住话头,转而说道,“老兄,也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方鸿知对方是要交易,点了点头。
薛大夫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原来,薛大夫有一个对头最近找上门来那人武功不差,又精于用毒。
薛大夫虽是一代名医,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对付。
“那人曾是我的手下败将,既然敢再来,自然是练成几门厉害的本事。自付有了胜我的把握。”
“这些年我养尊处优,医术自信不输于他,武功却,哎。”
薛大夫拍了拍自己肉嘟嘟的肚子,如水波荡漾,晃了起来。
“天幸,今日让我碰见了老弟。你武功高超,又有抗毒的本事,有你助拳老哥自是有赢无输。”
陆立鼎听完之后大感论异。
这次他老弟长、老弟短地喊着,所遇的对手定然棘手。
“薛大夫,你何不找我弓帮?我们之间向来关系匪浅。”
那薛大夫嘿嘿一笑,说道:“咱们的关系确实不浅。可你们也得有本事帮我才行啊。”
陆无双想了想,说道:“像老钟头他们都是用毒的好手啊。”
薛大夫冷笑更甚,道:“钟老头那三脚猫的下毒本事,唬唬旁人也罢了。巧帮当中有几个能懂毒知药的?”
陆无双听薛大夫这般瞧不起人,不由得恼怒起来,气鼓鼓地说:“谁说弓帮弟子不懂毒知药?
接着,她鼻子一嗅一嗅,将药房之中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