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朱柏点头:“记住,真伪虚实,尽在你一念之间。”
次日,铁牛欲请命护行,被朱柏拦下:“你走了,新军谁练?别忘了,执行力才是战斗力的基础。”
最终,铁牛派出最得力副将阿岩,率百名精锐随行。
鲁大山则亲自督办那五架神火飞鸦。
外观精良,威力可观,但在火药配比与引信结构上,已悄悄做了手脚,纵使沐家工匠拆解,也难复刻内核。
就在使团启程前夜,密报传来:沐晟派驻荆南的眼线近来异常活跃,四处打探新政进展与军备详情。
“他在等。”
朱柏看着密信,眸光如冰:“等我们冒进,等我们分裂,等一个名正言顺插手的借口。”
他提笔写下三道命令:
传令覃瑞:与忠路、散毛的摩擦,可以开始了。
动静大些,但不可失控。
通知徐妙锦:途中留意保靖方向动静,彭世雄近来与沐家往来频繁。
召见鲁大山:两个月内,我要看到颗粒化火药实现稳定量产。
此事列为工坊最高机密,三人共工,互监互报。
六月初十,晨雾未散。
徐妙锦使团离城南下,车马辚辚,载着厚礼与无声的使命。
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注视,有怀疑,有期待,有贪婪。
当夜,鲁大山狂奔入府,几乎撞翻门坎:“将军!成了!您说的那个颗粒化火药,我们反复试验,终于做出一批!试爆三次,威力稳增半成以上,且不易受潮!”
他双手捧出一只陶罐,倒出些许黑色颗粒,在灯下泛着粗粝却坚实的光泽。
朱柏拈起一粒,指尖轻碾。
心中默念:终于迈出第一步了…
虽然离标准装药还差得远,但在这个时代,能控潮,就是王炸。
他还来不及细问,南线急报又至:保靖土司彭世雄,近日屡会沐家使者,态度暧昧。
朱柏立于地图前,目光缓缓扫过容美,云南府,保靖,最终停在那片空白的东海之上。
棋已落子,局已铺开。
徐妙锦是先锋卒,铁牛是镇关锁,覃瑞是搅局手,而吴绎昕…
是那个能在关键时刻点破天机的人。
至于他自己,则是那个在深夜推演每一步变化的人。
“传令下去。”
他背手而立,声音沉静如渊:“该演的戏,一台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