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霸业,殊不知,我们也正借他之手,锻造自己的羽翼。”
“他要金银香料,我要造船技艺;他要虚名,我要根基。”
“现在,他北上征战,无暇南顾。而这十五天,我们已完成集成,控军,理财,外交四大布局。”
“接下来——”
他缓缓举起手中地图,指向大海:
“我们要让第一艘船,载着我们的意志,驶向南洋。”
众人肃然。
阿岩握紧拳头,眼中燃起战火;
吴绎昕轻叹一声,似欣慰,似忧虑;
徐妙锦静静望着朱柏背影,忽觉此人已非昔日所识;
田老栓嘴角微扬,心想:从此以后,这荆南,谁还能越过我?
十五日。
不过半个月。
可在权力的绞杀场上,每一天都是生死较量。
朱柏没有挥军北上,也没有公然称王。
他只是在沐晟划定的规则内,一步步蚕食,渗透,重构。
用忠诚掩盖野心,用合作实现剥离,用时间换取空间。
朱柏不动刀兵,却让对手失去一切;
他不言反叛,却已完成实质独立。
在钢丝上跳舞,在刀尖上筑城。
而当沐晟某日凯旋归来,他会发现:朱柏想要的南洋舰队未曾建成,但他亲手扶起的那个附庸,早已悄然蜕变,成为西南真正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