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早已在其宫廷安插三名细作:
一名是通译女官,每日抄录奏章送往王城;
一名是厨子,负责监控国王饮食与密会谈;
第三名,则是他的宠妃,原为吴哥舞姬,实为吴绎昕亲手训练的“文谍”。
当苏莱曼写下“七月举兵,偷袭港口”八字密函时,
同一内容,已在朱柏案前静静躺了两日。
面对满者伯夷的异动,阿岩请战:“将军,末将愿率五千精兵,直捣其都,斩草除根!”
朱柏摇头。
覃瑞进言:“可诱其先动,再以‘自卫’名义出兵,名正言顺。”
朱柏仍不动。
他提笔写下一道命令:
“遣使赴满者伯夷,赐苏莱曼金印一枚,封‘南洋协理王’,许其参与联政司议事;另赠抗旱种子五百石,工匠三十名,助其修渠。”
众人愕然。
唯有徐妙锦轻笑:“将军这是要捧杀他。”
朱柏淡淡道:
“杀一人易,服一国难。我要让他尝到权力的甜头,再慢慢收紧绳索。等他离不开这套体系时,哪怕想反,百姓也不会跟他走。”
这才是最高明的统治,让你以为自己仍有选择,其实每一步,都在他设计的轨道上。
夜深,朱柏登上城楼,俯瞰灯火渐盛的王城。
昔日废墟之上,如今商铺林立,汉商与土着并肩而行,孩童诵读声随风传来。
徐妙锦走来,低声道:“沐家已同意借道云南,供我军北上补给。”
吴绎昕合十:“七国学堂均已挂牌,首批学生逾两千。”
田胜兰汇报:“南洋共库存粮已达八万石,足够支撑三年大战。”
覃瑞送来最新情报:“北征舰队已过琼州,建文密探尚未察觉真相。”
朱柏望着北方星空,久久不语。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还在前方。
建文朝廷不会容忍一支不受控的军队北上;
燕王朱棣更不会欢迎一个“外来者”分享靖难之功。
可他已无退路。
南方已定,人心归附,粮草充足,兵锋锐利。
他不再是逃亡宗室,而是坐拥七国、统御十万之众的南洋之主。
他缓缓抽出佩剑,指向北方:
“传令北征军,加速前进。
我们不去救谁,也不依附谁。
我们,是去改写结局的人。”